齊志善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眉頭也皺成了一個橫著的“川”字。“去過那里又怎樣?能說明什么?”
“蘇永生就葬在北郊墓地!”于錦凡看他還在堅持,也不再跟他客氣,厲聲說道:“在蘇永生墓碑前的草叢里,有一個用草葉編得平安結,編織手法和你車上這個一模一樣。我敢肯定,煦華市除了蘇靜言,再沒有第二個人會編這樣的平安結。”
于錦凡這些天每天天亮之前都去北郊墓地轉一圈,今天的發現讓他大吃一驚,他可以肯定蘇靜言剛剛來過,因為編織平安結的草葉是新摘的。如果拿去鑒定,說不定能發現蘇靜言的指紋。
齊志善本來還在想該用什么說辭來應付這個討厭的人,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他的父母在醫院出事了。
他來不及細問,開起車就走了。
小貨車一路狂奔,于錦凡不由得擔心起來,希望只是虛驚一場。
到了,居然是市三醫院。
齊志善把車開到醫院門口,于錦凡說他去停車,他就急忙下車狂奔而去。
齊志善的父親齊瑞已患病多年,而且還是不治之癥,最近病情有加重的跡象。醫生之前已向他們發出病危通知,所以他早有心理準備。
可是母親不知為何會從醫院門診樓正中央的扶梯上摔下去,經搶救無效死亡。
齊志善跑到醫院的特殊病房里,只見兩張病床上直挺挺地躺著兩個人,正是他的父母。
他往里走了幾步,跪下去捶地痛哭。
病房外面聚集著幾個護士,不一會兒,醫生也來了。
“你爸的病情你也知道,我們已經盡力了。他沒能等到你來,我們也很抱歉……”
“我媽呢?我媽是怎么回事?”齊志善打斷醫生的話,站起來對他大聲吼道。
“你媽去一樓藥房給你爸拿藥,剛踏上扶梯突然就摔下去了。我們來不及通知你,先進行搶救,可還是沒能搶救過來。”醫生低下頭,深表歉意。
齊志善兩眼通紅,像一頭惱羞成怒的野獸,如果不是三個保安已經擋在醫生面前,他可能會把醫生撕碎。
“監控,有完整的監控,你可以去看!”醫生趕緊說道,“另外人畢竟是在我們醫院出的事,醫院愿意進行賠償。副院長和主任都在會議室等你,你現在就……就可以過去。”
齊志善是個粗人,不懂得如何在語言上獲得自己想要的答案。氣極敗壞的他沖過去和保安扭打起來,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沖不到醫生面前。
醫生已經退到門外,表情也不像剛才那么和善。他讓身后的護士再去叫人,把這里的場面控制住。
這時于錦凡從圍觀的人群后面走了過來,他攔住正要離開的護士,質問道:“發生了這樣的事,為何不報警?”
“報……報什么警?是她自己摔下去的。”醫生緊張起來。
“病人和病人家屬幾乎同一時間在你們醫院死亡,這可不是小事。你們非但不報警,還試圖威脅死者家屬,可見是理虧只能用強了。”于錦凡的聲音不算太大,但字字有力,說的醫生連連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