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快十一點時,于錦凡和江裳月提前離開宴會廳,離開了那些因醉酒而胡言亂語的人。
在電梯里,江裳月說要去地下車庫,于錦凡說他出去打車。
“你不送我回去嗎?我喝了很多酒,不能開車。”江裳月眼神有些迷離,看起來真有些醉了。
于錦凡說幫她叫代駕,她卻拉著他到了地下車庫。“你騙不了我,今天晚上你一滴酒也沒有喝下去。”
她邊說邊把車鑰匙扔給了他。
車上沒有放音樂,特別安靜。
江裳月坐在后面,昏昏欲睡。
過了一會兒,她問:“你沒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沒有。”于錦凡的語氣非常淡漠。
“你撒謊,你明明有一肚子話。”她提高了音量。
“我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想辦法讓薄野去見羅尚林,而你也是這個目的,我們完成了任務,雖然那并沒有什么意義。”羅尚林把車停在路口,看著紅燈變成綠燈,才又開車往前走了。
時間不過幾秒鐘,江裳月覺得自己猛然清醒了。她想這個于錦凡果然厲害,看起來不動聲色,心里卻明鏡似的。
“羅尚林說他手里有證據,怎么會沒有意義呢?”她問。
“他如果真有證據,就不會找薄野,直接把彭必輝帶走就行了。”
江裳月想了想,似乎還真是這樣。
“你很聰明,卻沒有想透這一點,看來對羅尚林已經深信不疑。如果不是有特殊的情分在里面,很難相信這是一位女X警能做出來的判斷。”于錦凡說這話時,嘴角向上挑了挑。
“你?”江裳月能聽出來,他的話略帶嘲諷的味道。“你別以為你的猜測就是正確的,也許事實會讓你啞口無言。”
“我本來就不喜歡多言,是你逼我說的。”于錦凡絲毫不跟她客氣。
“都說長得越帥的男人越懂得憐香惜玉,我看你就是個異類。你一定沒有女朋友吧!”江裳月自認為自己口才也不差。在辯論中,如果女人落了下風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可是于錦凡卻不再說話,一直把她送到馮家豪宅外面,把車停好他就要走。
“車借你開走吧!”江裳月說完,先下車了。
于錦凡把車鑰匙拔下來,下車后扔給她,說這邊很好打車。
江裳月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還是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她是X警的。難道他戴著透視鏡嗎?
于錦凡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打車返回了煦潤大廈。
他已經讓程安查了彭必輝今天晚上坐的車。他就讓出租車停在他的車后面,等他出來。
司機放著輕柔的音樂,讓他有了些許困意。
他瞇著眼睛,想起今天晚上在十六樓宴會廳出現的種種情景。
那個壽星冉東河,之所以那么受人“尊敬”,多半因為他黑白通吃。他身邊那個叫孟寶的人,一看就是狠角色。
雖然孟寶在冉東河身邊惟命是從,但是他向薄野走去時的樣子,分明寫著“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