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齊志善父母的事,接下來該說說蘇靜言了。
“靜言她是個非常可憐的女孩,我見到她第一眼就喜歡她了。后來通過打聽我知道了她的一些家庭情況,更加想要保護她。可她有男朋友,所以她并不沒有接受我。”齊志善感覺到心中有一股難以名狀的痛苦,停頓了一下才接著往下說。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只有我才懂她,只有我才是真心對她。盡管她拒絕了我,可我并沒有因此放棄。只不過在巨大的恐懼面前,我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我明知道她遇到了危險,卻不敢站出來發聲。直到聽說她爺爺出事,我才懊惱得不得了。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開始私下找她。”齊志善說著還流下了兩行渾濁的淚水。
“老天有眼,還能給我們這些可憐的人留一條活路。一天,凌晨快四點的時候,我偷偷去靜言爺爺墳前祭拜,看到了她的身影。她當時很害怕,慌忙躲進草叢里。我,我說了很多話使她相信了我,我說我保證讓她安全離開煦華市,讓她遠離這里的惡魔。”
“她都跟你說了什么,你們為什么不報警?”于錦凡的眼眶也紅了。
“她說5月21日那天早晨,她準備上班時,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讓她去她們小區后面那條小路上,有些她父母的遺物要交給她。善良的她居然相信了,結果她就被兩個人強拉上車帶走了。我聽說后也想帶她去報警,可她說,她說……”
齊志善雙眼通紅,已經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他從茶幾下面的抽屜里找出一個煙盒,才發現里面已經空了。他把煙盒扔在地上,沖到洗手間洗了洗臉,這才冷靜了些。
于錦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也不敢問,只等他繼續說下去。
“她說那些根本就不是人,是畜牲,是禽獸,他們把她送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那里,那個男人當天晚上就,就強暴了她。”
聽到這里,于錦凡也坐不住了,他氣沖沖地站起來,緊握拳頭,眼中似要噴出火來。
“她現在在哪里?”
“我把她送走了。”齊志善靠在墻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她不愿意去報警,她甚至快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因為牽掛爺爺,她才忍著傷痛、裝瘋賣傻逃了出來。現在爺爺死了,她的心也死了。我不能讓她死,我跟她說了一個地方,讓她去那里等我,等我把家里安頓好,我一定會去找她。可沒想到,我自己家里又出了這些事。”
“她是不是去了云依寨?”于錦凡問。看到齊志善點了點頭,他又問他:“你父母出事之前,是不是有人來找過你,你跟他們說什么了?”
“是有人來找過我,就在你找我之前,我從醫院回家休息時,他們半路攔住了我。他們都戴著口罩,我也沒看清楚他們的長相。他們問我有沒有見過蘇靜言,我想他們可能就是綁架靜言的人,我就想和他們拼命。可他們手里有槍,我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我也沒有告訴他們實話,我說我不認識她。他們沒有開槍,騎上摩托車就走了。”
于錦凡在房間里轉了個圈,心中五味雜陳。這幫張狂至極的人,把整個煦華市當成了菜市場嗎?隨他們逛?
他對齊志善說道:“你現在已經被警方嚴密保護起來,接下來三個月內,你不要遠走,安安穩穩做你的生意,警察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吧!”說完,他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