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他狀態不好,所以并沒有驚慌,而是用力一甩,掙脫了他的手臂,還讓他后退兩步。
他又要上前去抓她,可她卻從身后摸出一把匕首,朝著他扔過去。
他沒有躲,匕首從他左側脖頸處輕輕劃過,劃出一道血印。
而她,身體往后一仰,跳了下去。
他跑過去,想伸手抓住她,可是她已經掉落水中。他難受極了,痛苦地蹲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易勇前找到他,把他帶下游船,坐上快艇,他才慢慢恢復過來。
“哥,哥!”程安看他睜開眼睛,趕緊把一瓶水放到他嘴邊讓他喝。
快艇依舊漂在河面上,在一叢叢水草旁邊慢慢地向前滑動。
于錦凡接過程安遞來的水,坐起來喝了兩口。他看到易勇前還在這里,便問他情況怎么樣。
“跑了!”易勇前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們不是普通的歹徒,而是一個幫會組織,在紅興市的勢力根深蒂固。這次來的還是幫會高層,陰險狡詐、善于和警方周旋。抓捕他們,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于錦凡想起那個女的,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她也不為過,而她身上那些香氣一定有問題,離得越近,就越會陷入迷幻。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那兒已經被程安用創可貼貼上了。這次大難不死,想來還有凈緣寺的福澤庇佑,下次可就沒那么幸運了。
“你看到她的臉了?”易勇前問。他剛才從大船上下來,聽程安說于錦凡還沒回來,便爬上他去的那艘船,找到陷入昏迷的他,并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氣。所以他斷定,她剛從他身邊離開。
于錦凡點了點頭。“即使知道她的長相,也拿她沒辦法對嗎?”
“是的,有一次,我們已經在犯罪現場看到了她,也帶到了審訊室,最后還是因為證據不足,不得不將她釋放。據說,她是‘滌盛幫’前幫主夫人,那幫主比她大二十歲,他死后,她大概就成了幫主。”易勇前望向遠方,眼中多少有些無奈。
“她叫什么名字?”
“我們能查到的名字是‘水玉’。”
“這次她跑來這里,就是為了殺江存喜嗎?”于錦凡此刻已完全清醒過來。
易勇前收回飄遠的思緒,扭過頭來看著于錦凡說:“沒錯。你可別小看江存喜,他雖然只是個科長,可權利不比高靈湘的丈夫小。只需要看看高靈湘這些年是如何起來的,就知道有多少人靠著江存喜生存。”
“殺他,是因為他管得太多了嗎?”于錦凡又問。
“具體不清楚。不過前些日子高靈湘落網時,震得紅興市也抖了幾下。當時我們就收到幾封舉報信,都是針對江存喜的,但是沒有人提供證據,我們也不能立即動手,只在暗中查訪。如果不是他偷偷跑來融明市,我們完全可以保護他。”
程安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出點兒名堂來,所謂“不作就不會死”,這個江存喜,作大了。看那位X警也是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多細節都不方便透露。大哥也皺起眉頭,看來準備插手了。
他轉過身去,握住方向盤,朝碼頭方向開去。
“嘿,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易勇前拍了拍于錦凡的肩膀,“我們聯手,拿下他們指日可待。”
“‘我們’?”于錦凡表示不解。
“是啊!我們一起。”易勇前又重復了一遍,“告訴你,在我們那一批學員里面,我是最優秀的,畢業時羅尚林的總分足足比我低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