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仰連忙擺了擺手,“到了這個年紀,怎會沒有幾處老毛病,不礙事的。”
“那就好!”楊路直接切入到了主題。“想必詹董事長還記得5月24日那天,錦上小鎮發生了一起命案。”
“記得,”詹仰點了點頭,“我后來才知道,死者是蘇永生,他曾是我公司的員工。”
楊路沒想到他會主動說出來。“準確地說,他是金利制藥廠的員工,而你那時任藥廠副廠長。”
“沒錯。”詹仰好像突然想起點什么,于是問:“我記得兇手很快就抓到了,連政府領導都稱贊你們辦案神速,我還派人給你們送去了錦旗。”
“當時結案,是因為證據確鑿,事實擺在眼前。不過這兩個月當中,煦華市又發生幾起大案,在警方調查的過程當中,發現這些案子都和蘇永生一案有所牽連,或者說,是由蘇永生一案引起的。所以說,蘇永生一案并未真正了結,它還存在很多疑點。”
這時,詹仰的表情出現了輕微的變化。“那你們找我,是想了解點什么呢?”
“蘇永生在金利制藥廠的一些情況,越詳細越好。”
“時間過去太久了,”詹仰邊思考邊說,“金利制藥廠被收購后,我就下海經商了,與藥廠的員工基本都斷了聯系,他們曾經做過什么,老實說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是這樣嗎?”楊路的語氣越來越嚴肅。“那就說說‘永生計劃’的詳細情節吧!那是詹董事長輝煌的起點,你應該不會忘吧!”
無論詹仰再怎么努力,也掩飾不了此刻的憤怒與恐慌了,雖然那不易察覺,但怎能逃過經過專業訓練的警察的雙眼。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他說,“經歷過的人,好不容易忘記那一年的恐慌,你為何再次提起?”
“恰恰相反,我說得這件事給煦華市民們帶來的是驚喜,給你帶來的是榮耀,哪兒來的恐慌?”楊路進行了反駁。
詹仰看了看手表,陷入沉思。
一般主人這個樣子,都是在下逐客令。楊路雖然看在眼里,卻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詹仰向門口了一眼,門口的保鏢立刻會意,轉身出去了。
“蘇永生、李志奎、齊瑞,是你邀請去錦上小鎮的,如果說你已經忘了他們,又何來‘邀請’一說呢?”楊路繼續發問。
“甘棠死于癌癥,劉運成死于癌癥,胡家平死于癌癥,齊瑞、李志奎均患有不明緣由的癌癥,并于近兩個月內去世,其中齊瑞和他的老伴還是死于‘謀殺’。這五個人就是曾是參于‘永生計劃’的研發人員,詹董事長不會忘了吧?”
詹仰的雙手原本是張開的,在聽了楊路的話之后,手指漸漸呈彎曲狀,可他自己還沒有發覺。
真的發生了這么多事嗎?他現在真想把那個人揪出來問問。
警察會和他開玩笑嗎?他的驕傲,他的榮耀在此刻、在這個警察眼里,大概就是個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