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外面,他給卜峰打電話,問他在哪里。
卜峰說他在新區呢,剛查到點兒重要的東西,讓他開車去接他。
程安一秒鐘也沒有耽擱,開上車就走了。
卜峰把自己包得像個粽子一樣,除了保護傷口,還要保證自己不被認出來。看到程安的車之后,他像“小偷”一樣上了他的車,還讓他先把車開到前面那個不太顯眼的角落去。
“你以后出門不能開這輛跑車了,以前所有的車都不許開,買一輛低調的車。還有,稍稍偽裝一下,盡量少拋頭露面,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懂不懂?”
程安車還沒有停好,就聽了卜峰這頓數落。不過想想剛剛發生的事情,他覺得卜峰的建議非常重要,他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我知道了。”他對卜峰說。
卜峰看到程安居然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表情還有些沮喪,便問他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程安就先跟他說了花名冊以及楊逸被綁架的事。
“我就說,劉繼偉自打開了那個美容院,就被警方盯上了,怎么我們證據還沒有搜集齊全,他就被害了。原來不是因為錢,是因為那些‘老古董’啊!”卜峰說完,又問他從花名冊上看出什么特別的信息了。
“看到了詹仰的名字,就是在二十三年前西郊家具城的火災事故當天,他進了美容院接受治療。”
卜峰點了點頭。“還有嗎?”
“同一天,還有一個名字有點可疑,但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誰?”
“陸應山。”
“原來如此!”卜峰把口罩摘下來,然后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疊有些發黃的紙來。
程安轉過身來看著他,問他這是什么。
“陸應山,當時還是文旅局的一個小職員,他當時確實在火災現場。這是我從當時負責管理檔案的一位老人那里找到的,上面清楚記載著每一位傷亡者的資料。其中有詹仰,也有陸應山。”
“可是,他們兩個同時出現在火災現場,能說明什么呢?”程安還是沒有想明白。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死去的詹仰是假的,真的詹仰依舊活在我們周圍。本來我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找到這份資料,現在聽了你這兩天查到的信息,我越發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詹仰和另外一個人同時在美容院做了整容手術?他們……”程安終于想到了這一層。
“沒錯!一定是這樣。”卜峰語氣堅定,眼神凌厲,仿佛一名即將踏上戰場的戰士。
“難道是陸應山?”程安的心臟又砰砰地跳起來。
“就憑這些資料,還不足以證明。我想我們應該查一查陸應山的身世了。”卜峰說完,讓程安趕緊開車回市局,他有重要情況要向副局長匯報。
“好!”程安迅速啟動車子,開出很遠后他問卜峰要不要先跟羅尚林說一聲,他這幾天好像一直和陸應山待在一起。
“剛才我就打了,這個怪人關鍵時刻居然不接我電話。”卜峰說完又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幫他查查羅尚林帶了哪些人去錦上小鎮。
車即將行駛到一個十字路口時,沒想到意外發生了。
紅燈了,他們的車在路口緩緩停下,但是緊緊追著他們的那輛車卻沒有剎車,猛地撞上他們的車,他們的車又撞上前面一輛車,發生了側翻,車里的人都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