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光勇抬起手,哀求地看著陳銘:“救命!”
“要不是看在你婆娘過來哀求,我才懶得跑這里來救你。”陳銘給馬光勇化了一道接骨止痛水,直接灌到馬光勇的嘴里。
“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現在這里條件有限,你要是該死,我也救不了你。你要是不該死,那就安安穩穩等村里人過來。我一個人可沒辦法把你弄上去。”
馬光勇喝了下了那一竹筒水,恢復了一些精神。
“有吃的沒,幾天沒吃東西了。”馬光勇問道。
“沒吃東西怎么沒餓死你?”陳銘很是好奇。
“你沒看這里的草都快給我啃光了啊?”馬光勇哭喪說道。
“你們馬家的老茶樹你找到了沒?”陳銘問道。
“陳銘,你到底有沒有找到我們馬家的老茶樹?”馬光勇問道。
陳銘笑道:“我找到了茶樹,但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馬家的。大龍山這么大,誰曉得你們馬家的茶樹在哪里?”陳銘說道。
“其實我已經想清楚了。人這一輩子的富貴是有命的。馬金貴以前威風吧,最后還不是被你整到牢房里去了?我想要找馬家的茶樹,差點搞得家破人亡。這村子里,誰要是惹到了你,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馬光勇依然很是不甘。
“你這么說的話,好像你搞得這么慘都是我害的。你兒子掉到水庫里,差點淹死,也是我害的?我就不該救你兒子,讓馬光勇絕了種。你以前跟著馬金貴干了多少壞事?修馬路的錢,別說你一分都沒拿!”陳銘說道。
“修馬路的錢我是真是一分都沒拿。我是想拿的,但我老婆說修路的錢是積德的,我要是拿了,以后準沒好下場。所以那次修路的錢,我一分都沒要。要不然,上次查修路的問題,我早就被抓進去了。”馬光勇矢口否認。
陳銘一直以為是馬金貴自知在劫難逃,所以替馬光勇把所有的罪責全攬到自己身上。可沒想到馬光勇竟然沒從修馬路的款子里分一杯羹。
“那別的呢?我就不信你在馬金貴手里當了那么多年的會計,馬金貴貪了那么多,你會一分錢的好處都沒得到!”陳銘說道。
馬光勇很坦率地承認了:“我又不傻,錢從我手里過,也不給自己一份。先別說這個了,我真的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你應該帶了干糧吧,給我吃點。”
陳銘從背簍里拿出一盒餅干,本來是準備留給自己吃的。馬光勇可能是實在太餓了,手忙腳亂地撕開餅干盒,結果一不小心把里面的餅干全撒了出來,掉落下地上,好些餅干上面沾了很多泥土。
可馬光勇實在是太餓了,他飛快地抓起地上的餅干,絲毫不顧餅干上沾滿不少塵土,直接塞進了口里。
一下子就噎住了,餅干太干了。塞這么滿滿一大口,哪里吞得下去。
“剛剛差點餓死,現在又差點噎死。你可真是個極品啊。”陳銘無奈地搖搖頭。
從背簍里拿出一瓶礦泉水,丟到馬光勇身邊。
馬光勇連忙擰開瓶蓋,一口喝下去一大半。
水喝急了也會噎到,馬光勇喝得太急,好不容易將口中的餅干沖下胃,結果喝一口水,又茶點把自己給噎住。人倒霉的時候,真的是喝口涼水都噎住。
“你可真是命大,這么摔下來都摔不死。“陳明感嘆不已。
“也會運氣好,掉下來的時候,剛好掉到一棵樹的樹枝上,然后一層層被下面的樹木接住緩沖。要不是最后一下把腿給摔斷了,我早就自己爬上去了。”陳明說道。
“那你剛才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那里?”陳明問道。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么,我這是餓的。其實傷勢并不是很嚴重,但是腿骨折了,就沒法上去了。”馬光勇吃了一盒餅干,精神好了不少,但是聲音依然非常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