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她似乎還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好不到哪兒去是什么意思?”
云逸風自知失言,低頭喝茶想要支支吾吾遮掩過去,奈何云芷不讓,奪了茶杯,瞪他,“說!”
懾于姐姐淫威,云逸風嘟囔。“近日裴大人也常常惠顧那位死去的花魁。”
云芷摸了摸下巴,覺得其中必有蹊蹺。裴明不好女色,人盡皆知。
看姐姐擰眉沉思,云逸風又有些后悔,“官老爺嘛,逢場作戲總是有的。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而且你一再據婚,裴明還是流水的送補品,又親自來替你說情。足以見得,他對你是真心的。”
“這真心從哪兒來?”云芷覺得,原主的記憶漏洞太多。
聽云逸風的弦外之音,自己和裴明應該是舊相識,可她卻連裴明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云逸風頗有幾分驚訝,“你雖然不喜歡他,但你也不能忘了他曾經英雄救美救過你啊。上次平陽縣追捕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你落了水,是裴明救了你啊!”
“……”云芷呆住,她的記憶里完全沒有這一段。
想了想覺得還是坦白,“我是不是也傷到了腦子?我現在都想不起來裴明的樣子。”
云逸風一臉輕松,“只要辦案的本領不忘,其他的倒也沒什么所謂。”
這是親弟弟該說的話?
云芷語塞,面露不滿,云逸風卻渾然不覺,“今天西市李家坊又發生了一樁命案,大人把案子分給了我和馮魁。
我今天去現場看了,沒瞧出什么名堂,也尋了幾個人問了情況,也沒什么所獲。
陳仵作驗尸的結果還沒出,這案子也頗為棘手,你若是好的差不多了,明日咱倆換一換?
我和馮魁兩個加起來都沒有你一個中用。倘若我們查不出這個案子,那不是砸了咱倆的招牌嘛!”
云芷前生確實是個警察,可她不是刑警,而是坐在行政辦公室的內勤職務。
整理卷宗,寫寫文件在行,破案,她不行。
而且顯然,原主留給她的記憶也并不全面,她并不想去蹚渾水,露出馬腳。
于是果斷拒絕,“不行,我還沒有完全康復。以后我也不想替你去六扇門當差了。”
“你怎么變了?”云逸風嘟嘴,嚷道,“你不是說除惡揚善是你一生理想嗎?你怎么能受了一次傷,就放棄理想呢?你怎么能忍心看著兇手逍遙法外,死者含冤不可瞑目吶?你不能!”
“我能!理想被我喂狗了。”云芷翻白眼,懶得搭理云逸風。起身下逐客令,將人往門外攆。
云逸風抱住門框,耍賴,“姐,姐,你就再幫我一次。我保證這一次在你身邊好好學,爭取成為像你一樣的神捕。”
“什么意思?跟在我身邊?”兩個人同時出現不是露餡了嗎?
“裴明說的,要給你正式辦理文書,入職六扇門。你要是不喜歡,去錦衣衛當差也行。”
“他有病啊?”云芷抓狂,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