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卻是滿眼恨意,想要罵他,又不想街坊鄰居看了笑話。
她心底認定了媳婦和白二郎有染,此時恨不得將白二郎也置于死地,才能平息了她心中的怒意,還自己可憐兒子一個公道。
“不能探問的原因,是你妹子懷了兩個月的身孕。”馮魁甕氣瓷聲的說道。
一時間,人群如炸了鍋一般,議論聲四起。
原本大家以為懷孕一說只是傳言,經官差之口說出來,就做實了這樁丑聞。
人群中響起各種不和諧的詆毀聲音。
王氏聽不下去,恨恨指著白二郎道,“你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奸夫,你早與那賤人勾搭成奸,怕事情敗露破壞你的上好姻緣,你便下了毒手殺人!”
白二郎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便被王氏撕扯著在身上打了好幾巴掌。
直到云芷上前制止,將他拉開,他才回過神來。一臉焦急看向馮魁,“大人,不可妄言。家妹素來恪守本分,絕不是不守婦道之人。妹夫去年離家失蹤,她……她如何會懷有身孕啊。”
“那肚子里自然是你的野種!”王氏尖叫,不依不饒。“我連續半個月都瞧見你入夜后潛入林氏房間,便是出事那天,你也有來!”
白二郎又急又羞,“那日,我……我與同門吃酒,吃多了些,醉的厲害便宿在了王生家,王生和伯母都能為我作證。
我家妹子……我家妹子是老實人……斷然也不會有什么男人潛入她的房間。你……你莫要血口噴人,毀人名節!”
王氏冷哼哼,正要破口大罵。
人群中忽然竄出一個身影,撲在了林氏尸體之上。聲淚俱下,“娘子……娘子你為什么不早些告訴我你有了身孕……”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馮魁轉頭看向云芷,一臉欽佩。昨夜的男子,竟然真的是李伯承,而在李家門口停尸真的會將他引出來。
王氏最先在震驚中反應過來,拉起兒子,喜極而泣。
“兒呀,兒呀……這些日子你都去哪兒了,讓娘好生擔心啊!”
沒等李伯承回答王氏,云芷便將王氏昨日給她的布絳拿出來遞給了李伯承。“這可是你的?”
李伯承身上的粗布衣衫正配這粗制布絳,他有些茫然的點頭。
王氏的臉色卻瞬間慘白。
“林氏腹中胎兒,應該是她丈夫的。并不存在什么奸夫,從始至終能進入林氏房間的只有一個男人,就是你的兒子李伯承。”云芷看向王氏,一字一頓。“林氏是喝了砒霜后又被人扼住喉嚨致死,她脖頸的手印是六指。而你的手也恰巧是六指。”云芷上前拉起王氏的手,示眾。
王氏此時身子虛軟,云芷乍一松手,她便噗通坐倒在地。
“你近日發現了林氏有害喜癥狀,便觀察有人夜潛入室。你一直苛待林氏,并惡意揣測她與投奔她來的表兄有染。
所以根本不仔細看那人身影,便斷定是白家二哥。你恨他們兩個另你長子蒙羞,所以就暗下殺心。你本是在林氏屋內的茶壺里放了砒霜,想要趁他們兩人私會時毒死他們。
卻不料出了差錯,讓男人跑了。你不知林氏已經喝了砒霜,再也按奈不住殺心不等林氏解釋,便上去扼住她的脖頸。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