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鴇雙臂環胸,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挑了挑細眉。
“來的,不是國公府的姑娘嘛?”
青年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鴇不耐煩的將手中的艷色手帕一甩,打在青年臉上。“剛就是兩個姑娘。”
手帕過處,是一陣胭脂香味。青年龜奴一臉受用的嗅了嗅,嬉笑道,“還是媽媽好眼色,我瞧著就是兩個長得頗俊的哥兒。”
老鴇將目光投向云芷的背影,冷哼一聲,“哼,這位姑娘,是個慣扮男裝的。別說是你,先頭我與她說了這好一會的話也沒瞧出來是個女娃。
竟連個聲音都仿了男聲。倘若不是蕊丫頭提醒,還真是玩了一輩子鷹,最后讓個雛兒啄了眼。”
青年龜奴方才一直站在旁邊,將葉蕊是如何挑了趙俊上樓的來龍去脈聽了個清清楚楚。
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怪道媽媽疼她,葉姑娘果然了不得。”
老鴇撇了他一眼,嗔道,“莫在這拍馬屁,還不快去通知二爺。”
“得嘞!”青年龜奴一面應著聲,一面一溜煙跑了出去。
……
包廂內。
呂英早就在酒水里做了手腳,來陪客的妓女不過兩三下,便都醉倒在了桌邊。
樓內喧鬧,雖外面有人守著,也察覺不到屋內情況。
呂英頗有幾分不滿,“這葉蕊真是好大的架子,不見你便罷了,竟還要給我們擺上一道。”
葉蕊給老鴇的暗示,太明顯了。
常年行走江湖的呂英早就看出來了破綻。
云芷雖未發現葉蕊的問題,但卻注意到老鴇關注了她和呂英的耳朵。
進門后,這些不規矩的女人也頻繁將手伸向她們的胸前。
明顯是想要驗明正身。
所以二人二話不說,將人迷暈。
云芷推開倒在自己腿上的女人,起身在軟榻上盤腿坐下。“難不成,是個雙面細作?”
一面做著裴明的線人,一面又與這清水縣官場的人勾結,兩頭討著好處?
呂英想到這,也頗覺氣憤,“她父親,葉御史,是個有名的好官!”
她父親是個蒙受冤屈的清官,她忍辱負重多年想要為父伸冤,以管家小姐至尊茍且與這煙花巷柳之間。
真的會因為些許利益,而淪落至此?
“哎呀,”云芷一拍腦門,“葉蕊姑娘這是在保護咱們吶!”
“嗯?”呂英疑惑的看向云芷。
“倘若今日咱們見了他,明日里未必不會叫人知曉了真實身份。”云芷耐心道,“如此,勢必會將葉蕊姑娘牽連進來。
反倒是她先提醒老鴇我們的身份,能將自己摘干凈,又叫咱們起了疑心,行事更小心一些。”
“眼下,還不到揭青禾鎮蓋子的時候?”呂英試探性的問道。
這盤棋,到底下的有多大,他們都有些迷惑了。
“大概是吧。”云芷不確定的點了點頭,“葉蕊姑娘應是與趙大人有些交情的,既單獨叫了他去。想來也會想辦法透露信息給他才是。咱們等一等便好。”
呂英點了點頭。
云芷子懷中掏出一錠銀子來,放在桌上。指了指半開著的窗子。
呂英會意,二人翻身飛出窗外,融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