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傳出菩薩為三太子賜名的時候,他的祖父便想讓他在三太子身前為臣,若是對方真的有可能坐上西海儲君的位子,那他以后也能順勢繼承家業,成為西海龜相。
可惜,這位太子觸怒龍王,落到了此種境地。
心中想著,信使覺得自己作為龍宮使者,代表的乃是龍王大人的威嚴,面對這小小的九品神靈,可不能太過隨意。
將挺了挺腰,努力做出一副沉穩模樣,卻被背上還未褪掉的龜殼和那對小眼壞了形象。
小心地看了看周邊,那些守候在殿外的水兵一個個目不斜視,似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信使這才松了一口氣。
“本神可是自龍宮而來的從九品神靈,未來極有可能接任祖父丞相大業的神龜,可不能在這小地方留下什么不好的傳言。”
就在信使正想著待會怎么說話,才能讓自己更具威嚴的時候,一道嘹亮聲音傳來。
“河神大人到。”
聽到這個聲音,信使莫名一顫,但還是矜持地坐在那里,不為所動。
小眼向外看去,便看到一名身材修長、容貌俊秀的風流少年在幾位輔神簇擁之下走了進來,迎著他的雙目看來。
“嘭。”
四眼一對,深藏在血脈之中的久遠記憶和那股浩瀚龍威讓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將頭顱埋在了地上,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使者請起身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殿上才傳來了一道冷漠聲音,讓信使抬起了腦袋。
“西...西海使...使者,見...見過三太...太子。”
看到上首那尊神靈的威嚴目光,信使兩股戰戰,方才還準備拿捏一番的高傲消失得無影無蹤,顫聲道。
見這信使如此失禮,敖列眉頭一皺,一股寒意在殿中生出,信使心中更懼,不由地縮了縮腦袋,差點將整個人都塞到了龜殼中。
但對方畢竟自龍宮而來,不好問罪,右手一拂,將雙手呈上的金旨卷了過來。
打開一看,眉頭才舒展開來,令得那信使心神一松。
“好了,父王之意我已盡知,你可以退下了。”
“是...是,殿...殿下。”
迷迷糊糊地出了正殿,隨后猛然一驚,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略帶后怕地看了一眼后方,連忙御使法寶分開河流,向著西海飛速返回,似是后方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等那信使離開后,敖列才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幾位屬神。
“父王已經答應,將車遲國的司雨之責交由我執掌。”
說著,法力一運,金旨驟然化作一面司雨令牌,背面刻有“車遲”二字。此乃神靈法器,類似于他的河神法印、無常的無常索等神物。
其他幾人聽到此言,這才松了一口氣。
隨后便聽敖列接著說道:
“父王有言,東海上下將要為伯父過壽,讓我帶人前往賀壽,你們誰愿意留守通天河,坐鎮河神殿?”
雙目一掃,敖列心中已經有了些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