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竟然是一只通體金色的神駿寶馬。其身長一丈,從頭至尾看不出一絲雜毛,神態溫和,頂上又有一道赤光閃耀。
感應到身前這人身上的龍氣,金馬目中露出親近之色,伸出大舌頭舔了舔敖列的手心。
一陣溫軟之感傳入手中,敖列笑了笑,摸了摸金馬的腦袋,隨后又自袖中取出了一枚靈果,塞到了對方嘴里。
“三哥,這馬是?”鼉潔神色一動,出言問道。
此時的敖列已將水脈本源煉化,對于其中所載的一些信息同樣知曉。
“說起來,這只金馬比起你我的年紀都要大上許多,與江丞的年紀倒是差不多。”
說話之時,這只金馬似是聽懂了敖列之言,點了點頭,沖著鼉潔打了一個響鼻,而眼中竟然人性化地露出幾分輕蔑,頓時把后者給氣得不輕。
“此獸乃是春秋時期,機關家始祖魯班弟子趙巧的寶物,當時因為一些原因,將金馬遺失在了正南江中。
之后數百年,這金馬受水脈靈氣滋養,竟然逐漸生出靈性,化成了有血有肉的靈物。”敖列娓娓道來,眾人這才明白。
“而且,你等有所不知,這金馬因煉化不少水脈本源,天生有鎮壓正南江水脈的神通,所以平日里跟在江神身邊,倒是積攢下了不少功德。
此番水妖為患,前任江神身隕,也多虧了這金馬之功,才沒讓正南江爆發洪水。”
這基本上相當于正南江的鎮水靈獸了。幾人心中暗想。
說起此事,敖列目中閃過明悟之色。
他終于知曉了史通平為何不惜在真君面前主動挑戰,也要得到這正南江神之位。
而根據他所得到的信息,再加上史通平給他的答案,他同樣知曉了此番在背后挑事的人到底是何人,或者說是哪方勢力。
“果真是好算計。”
眼底閃過一絲寒光,敖列摸著金馬的腦袋,沖著鼉潔說道:
“此馬天性喜水好動,平日里不用看管,讓他在江中自行游玩吧!”
話音一落,金馬將腦袋伸了過來,在敖列的身上蹭了蹭,隨后一聲歡快清鳴,諸神沖著殿外跑去,攪動水氣,與江中水族玩鬧去了。
而鼉潔見此,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閃過了一絲精芒,黿成真同樣如此。
“對了,鼉潔,這陣圖便交你執掌,你且在府中操練水兵,等到三年之后水妖破封、洪水爆發,也能派上用場。”
自袖中取出四象陣的陣圖,扔到了鼉潔懷中,隨后再看了身前眾神一眼,點頭道:
“好了,你等盡快熟悉河中情況,整理事務、巡查兩岸,不要讓有心之人趁機作亂。”
聽到敖列刻意囑咐,幾人也紛紛明白過來,煉化金符之后,便各司其職,開始熟悉手中事物起來。
而敖列自然是當起了甩手掌柜,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偏殿凈室。
坐在玉床上,右手虛抓,一根金羽出現手中。敖列看著這物,想到其中所載的信息,眼神冰冷,寒聲道:
“好啊,還真是緊追不舍。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好將你們伸出的爪子一個一個砍掉了。”
頓時,殺機潛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