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目光轉向鼉潔,就聽鼉潔解釋道:
“三哥不知,郎宗真人出手之前,小弟允諾,事成之后帶他來水府見你一面,說是有要事相求。”
“有何事情,直言便可,若是本君能力之內,自無不允之理。”敖列心中已是明悟對方所求。
果然......
緊接著,便聽郎宗言道:
“殿下有所不知,自從貧道修煉以來,一身法力神通皆是自上古先人典籍所得,并未得到過絲毫傳承,此番前來拜見,便是想請殿下賜下一道真傳法門。
若是殿下不棄,貧道愿留在府中,幫助殿下打理些許雜事,以此作為報酬。”
說話之時,郎宗眼中迸出明亮光輝,似是渴望、似是堅定,更飽含求道無悔的決心。
就連敖列看到對方眼中光彩,也不由得為之嘆服。
“這三山五岳之中,洞天福地不在少數,你不去求其中仙家高人引你入門,為何要跑來找我這水府神靈?”
這才是他疑惑的地方。
郎宗聞言,苦嘆一聲。
“貧道一身神通,乃是天機之法,須得入了世間,借助紅塵參悟,才能略有所得,但眾多洞天福地乃清靈圣境,逍遙之所,豈會讓貧道將紅塵帶入其中?
況且,在下雖有悟性,但天資卻是差了幾分,又怎能入眾位高人法眼?”
說起此事,不知為何,敖列竟然聽到了些許不屑及嘲諷。
但聽到這里,他心中卻更加疑惑了。
“你既然修習天機之法,憑借一身神通,想要得到真傳之法何其容易,為何非要前來拜我?”
郎宗爽朗一笑。
“大凡留存世間寶物,必有其機緣、定數,貧道參悟天機,怎能為一己之私強奪他人機緣,還不如老老實實,為水君處理一二雜事獲得真法,有舍有得,修煉起來,心中也踏實不少。”
一問一答,敖列已是明白了郎宗為人。
這壓根就是一位不爭不搶、淡然處之的佛系道人啊,這等心性不入佛門真的可惜了。
雖然心中仍有些許疑惑,但他方才默運天機,已是知曉這道人出身來歷,再加上他心中有感,他的機緣或許還要應在這道人身上。
略作沉吟,才點頭問道:
“既是如此,不知你擅長哪種事務,也好讓本君稍作安排。”
郎宗心中一定,緊接著便答道:
“不瞞殿下,在下年少之時,曾在吳地出任縣令,也算是有些整理內事之才吧!”
敖列知曉這人所言是真,點了點頭,神識一動,正殿頂上飛出一道金符。
“既如此,就封郎宗你為車箱潭水府右府仙卿,幫助河丞一同打理水府內事。”
右府掌文,左府掌武,這仙卿也是入了品的九品神職,可不是那等不入品級的仙吏可比。
郎宗法力一引,將金符煉化,才拱手一拜,然后伸出雙手。
敖列搖頭失笑,心神一動,一道傳承自上古煉氣之法的《太白寶書》已是烙入郎宗識海。
這道法門不僅包含修煉之法,更有一些殘缺的天機神通法門。
略一感應,郎宗頓時面帶驚喜,深深一拜。
“小神拜謝殿下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