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過之處,陰氣冰雪消融,盡數散去,難以為鬼車增功。
趁著這個機會,龍王再次出手。
“斷岳。”
涇河之內所藏的黃河沙土元氣向著鬼車身上匯聚,似是化作了一道琉璃山岳,將其勉強封印其中,一股莫名之力陡然降臨,頓時山岳折斷,仿佛被人攔腰斬去一般。
而其中的鬼車自然隨同山岳一樣,化作兩端,頭身分離。
“碎。”手中鐵鞭揮出,再次打掉三個頭顱。
那鬼車見勢不妙,心中大急,神識一動,將被打落的七只頭顱自爆,身形一變,化作兩道身影,其一向著涇河龍王迎去,其二則是向著深淵前的卻邪校尉兩人迎去。
“快躲開。”敖列連忙大喊提醒,同時眉心再放神光,化作神劍,想要破空抵擋,但卻不想那鬼車早有布置,一滴殷紅血滴落下,散發不詳,沖著頭頂落下。
敖列本能地感應到了不妙,心思一轉,神劍迎上血滴,噗嗤一聲,血液化煙消散,但身前神劍同樣靈性大損,光芒暗淡。
“不愧為不詳之妖,竟有此等神通。”將神劍收回小心蘊養,敖列轉頭一看,卻邪校尉連同那柄卻邪劍已被打爆,連神魂都沒能逃出一絲。
不過,這也引動了天罰落下,九天再聞轟鳴之聲,涇河龍王借機運轉神通,鐵鞭尖端金光大放,接引天罰神雷,將身前鬼車直接打爆。
“姑父,殺了那只鬼鳥。”看到那鬼車分出身形,以自身死亡為代價,也要護住那只鬼鳥,敖列眉頭一動,心思再轉,連聲一喝。
同時自身亦運神通,大日金焰化作金矛,綻放明光,向著那只鬼鳥殺去。
這鬼鳥靈性異常,能有天仙境界,說不準便是那渭河妖物所化。
龍王雖然不解,但境界高深,元神一感便知這鬼鳥非凡,心念一動,涇河水流向著那鬼鳥封鎖而去。
鬼車化出的身影感知身后攻擊,眼中閃過血光,剩余的兩只頭顱咳出兩枚紫金血液,融入身下鬼鳥體內,隨后再次自爆一只頭顱,以此化作血光護住鬼鳥遁破空間。
做完這一切后,一聲哀鳴,轉身向著諸般神通迎去。
“嘭。”
洪流之下,鬼車轉頭看了被血光帶走的鬼鳥一眼,那絲在上古保留下來的神識就要消失,但緊接著,卻看到了令他極為憤怒的一幕。
“咯吱咯吱。”
嘶聲怒嘯,也無法改變現狀,只能神魂俱滅。
而敖列與龍王看到那處,也是一定。
只見前方早有兩道身影擋在那處,其中那名身披赤龍寶甲的將軍一擺手中長槍,天地頓時一暗。
“嘭”的一聲,血光直接被這道最原始的蠻橫力量打斷。
“孽障,敢在本校尉面前作亂,死來。”長槍再指,一槍破空,只見一點紅芒乍現,帶起幾許猩紅。
而就在此時,一旁另一道身影同樣站了出來,威嚴大喝。
“不知死活的孽障,上次僥幸從本王手中逃脫,今日本王就算拼上全力,也要讓你接受制裁。”
話音未落,那血光中摔出的鬼鳥不知為何,竟然向著渭河龍王沖去。
“不好。”敖列面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