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和子玉哥哥,根本不可能這么快就能在一起。”
張婉婉輕輕抱住月神,說不出的興奮和激動。
月神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張婉婉,心里默默祝福。
屬于自己的故事,很早之前就已經結束了,沒有后續。
張濟和蘇寧快步走回家中,推開院門,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月神和張婉婉,急忙走了過來。
蘇寧一臉擔心道:“怎么坐在這里,阿月,你身體不好,該多休息才是。”
月神笑著回道:“寧姨,我沒事的,我感覺好多了。”
張婉婉也道:“月姐姐確實好了許多,剛才還跟我講了一個故事呢。”
蘇寧拉著月神,看她氣色確實好了許多,語氣才軟了下來:“雖然好了些,可也要時刻注意休息才能好的快,知道嗎?”
月神笑著回答道:“知道了,寧姨。”
恍惚間,似又回到了曾經撒嬌耍潑的日子。
夜里,張婉婉實在難以入眠,月神也一樣。
她的腦子里,不斷閃現出以前的一幕幕。
她跳下城樓以后,天佑國皇城的上空,出現了一抹五彩祥云,祥云上,站著一位身著淡綠衣袍,手持玉尺的神明。
那神明對著自己輕輕一點,自己的靈魂便脫離了身體,渾身是血的站到了他的旁邊。
神明手中的玉尺輕輕在她身上一點,她身上的血液,便全數凝結,變成了一條血紅的線,纏繞在她的指尖。
“天佑國秦月公主,護國佑民,榮登神都神位,賜名天神月神,掌管姻緣。”
自己曾經問過,為什么是自己?
神明答:“天佑百姓十不存一,封神并非為榮,而為懲罰。”
那時,自己才知道,自己手中的紅線,是所有天佑國慘死的百姓的鮮血。
千百年來,自己無時不刻的譴責著自己,為自己曾經的罪行贖罪。
月光穿過窗戶,照進了屋子里。月神睡不著,起身站到了窗邊。
猛然間,一直纏繞在她手中的紅線似乎不見了。
月神有些不敢相信,抬起手,仔細看了又看,還是沒有。
一瞬間,月神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似乎也在快速流逝著。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天了。可她還想多待一會兒,她還想看一看,婉婉和李子玉的婚禮。
第二天,李子玉果然來了,他帶著三書六禮,走進了張家的院子。
兩家心里都是極滿意的,沒過幾天,便已經商定了婚期。
八月十六——
月神那幾天身體不好,為了讓她靜養,張濟和蘇寧,都是去李家商議的。
月神知道婚期的時候,又是幾天后了。
剛得到消息,月神就回到了神都,找了酒神,要了兩壇桂花釀,匆匆回了張家。
“月姐姐,你到哪里去了?”看到月神回來,張婉婉頂著通紅的小臉,迎了過去。
張濟看著自己還像個孩子似的女兒,笑罵道:“你看看你,都已經是快要成為子玉妻子的人了,還這么咋咋呼呼的。”
蘇寧也附和道:“你還不跟阿月好好學學,端莊有禮,嫻靜大氣些。”
月神拉著張婉婉,笑道:“婉婉這樣靈氣活潑,是極好的。”
張婉婉立刻笑得更加燦爛了:“你們看,月姐姐都這么說了。”
蘇寧對著月神招手,笑道:“也就你幫著她說話,快過來坐會兒。”
月神將手中的兩壇酒遞給張婉婉,笑著走到了蘇寧右下方坐著,笑意盈盈。
蘇寧拉著月神的手,臉上洋溢著笑容:“看著你如今是笑著的,臉色也好了不少,我心里懸著的心啊,總算是落下了。你啊,平日里就該多笑笑。”
張濟看了一眼張婉婉,又看向月神,嘴角帶笑:“你寧姨說得對,沒有什么事是過不去的,沒事多笑笑,放寬心,身體才能慢慢好起來。”
月神不想掃了他們的興,強迫自己笑著:“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的。”
張婉婉抱著月神給的白玉壇子,坐在了月神的旁邊。
張婉婉驚喜道:“月姐姐,這不是你剛來時拿著的酒嗎,我和子玉哥哥都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