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滿頭黑線:“皇后想哪去了。你與女眷同樂,朕又不去,打誰的主意?”
“陛下不去?”唐姬問他:“那為何要召女眷入宮?”
“大臣都有枕邊風。”劉辯對她說:“你與夫人們多親近,臣工回到家,更多聽見的就是后宮如何恩寵。”
“臣妾明白了。”唐姬再次跪伏:“妄自猜疑陛下,還請降罪。”
“降什么罪。”劉辯伸手摟住她的腰:“光著身子跪在朕身邊,好看是好看,只是太不雅。”
唐姬大羞,腦袋拱進劉辯懷里:“陛下不許再說。”
“好,不說。”劉辯把她摟緊:“容朕歇息片刻,再造一回皇子。”
“陛下已經索要四五回,臣妾可受不住。”唐姬討饒。
劉辯撓她癢癢:“討饒也沒用,今兒晚上,非得讓你知道神牛是怎么犁地的!”
第二天一早,劉辯走出長秋宮。
孫辰跟在他的身后,好半天沒言語。
“平日里話癆,今兒怎么了?”劉辯問他:“沒話說了?”
“不敢說。”孫辰低頭回道。
“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你還不敢說了?”劉辯吩咐:“快說,別磨磨唧唧。”
“我是擔心陛下的身子骨吃不消。”孫辰說道:“勞碌大半夜,哪有精氣神聽我說話。”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劉辯滿臉黢黑:“你又躲著聽墻根。”
“并非躲著聽墻根。”孫辰回道:“是守在門外,想不聽都不成。”
“以后給朕站遠點。”劉辯瞪他。
“回廊那頭都聽的真真切切。”孫辰笑了:“陛下龍精虎猛,不知會要多少少年郎羨慕的不行。”
“少拍馬屁。”劉辯下旨:“擺駕,上朝!”
崇德殿,朝會。
劉辯剛坐下,就有臣工啟奏,得到袁隗被殺的消息。
“什么時候發生的?”他故做不知,問那臣工。
“就在數日前。”啟奏的臣工說道:“袁術派人發來訃文,敢問陛下,如何回復?”
“太傅袁隗諄諄教導,朕片刻不敢忘。”劉辯說道:“大漢朝頭場開科納士,就以此為題,寄托朕的哀思。”
“太常、衛尉何在?”劉辯問道。
郭嘉和趙云出列。
劉辯對他倆說:“開科定于兩月之后,分文武兩個試場。文考由太常主持,武考由衛尉經辦。”
“諾。”郭嘉和趙云應了。
有一人出列:“敢問陛下,所謂科舉征募賢才,可從士族之中選拔?”
“當然。”劉辯回道:“士族子弟除了各地舉薦,也可參加科考博取功名。”
“平民庶子也可參與科考?”那個大臣又問。
問話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允。
劉辯微微皺眉:“既是科考,當然不問出身。別說平民庶子,即便是奴隸,只要能通過考試被朝廷選用,同樣可以為官。”
“朝廷這么做,只怕不妥。”王允說道。
“為何不妥?”劉辯知道,科考面臨的阻礙終于開始顯露。
“朝堂之上,眾臣多為士族。”王允對他說:“陛下一味從平民之中選拔人才,與我等同殿為臣,豈非亂了尊卑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