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統說服張松,沒有再去成都,派了個人知會甘寧,他直接返回洛陽。
陪同龐統一道,張松非常擔心:“使者就這么走了,萬一被劉焉發現怎辦?”
“等他發現的時候,我們已經快到洛陽。”龐統笑著說:“即便知道我走,他也不可能在意。”
“堂堂朝廷使者,他怎會不在意?”張松不解。
“從始至終,他就沒把我看在眼里。”龐統笑的越發得意:“若非如此,我怎敢去找你?”
張松疑惑的看著他。
不過十二歲的少年,他憑什么把劉焉拿捏到死死的?
“到了益州,我什么也不干,整天就在成都瞎晃蕩。”龐統說道:“劉焉派人盯了些日子,沒見有什么,漸漸也就不盯了。”
“使者是故意要他大意?”張松錯愕。
“正是。”龐統點頭:“副使是將軍甘寧。有他在,劉焉哪還會留意到我?”
他撇了撇嘴:“說是我把你偷出益州,也不為過。”
張松滿頭黑線。
他居然是被龐統偷出益州。
甘寧得到知會,邀請劉焉屬下的頻率比之前更高。
劉焉每天都在密切注意著他。
凡是受到邀請的,都會被叫到面前逐個盤問。
“甘寧這是要做什么?”他問陪在一旁的吳懿。
“或許是要拉攏主公屬下。”吳懿回道:“也曾邀過我。”
“你去了?”劉焉問他。
“去了。”吳懿說道:“屬下不去,哪有機會看明白他的意圖?”
劉焉點頭:“你看出什么來了?”
“邀我前往,也是與其他人相差不多。”吳懿回道:“只是談論天下大局,并無其他。”
“甘寧如何判斷天下?”劉焉追問。
“朝廷日益強盛,任何豪雄敢于反叛,都不會有好下場。”吳懿把甘寧的話復述了一遍。
劉焉握緊拳頭,臉色非常不好看。
益州易守難攻,進入蜀地向來只有一條道。
守住那條路,縱然朝廷有百萬大軍,也不可能輕易殺進來。
甘寧說的這些話,在他聽來十分刺耳。
“只說這些,有必要把你們都給請去?”他問吳懿。
“甘寧雖為武將,卻也有些智略。”吳懿回道:“他這么說,有些心志不堅的將會動搖。朝廷大軍一旦來到,對主公極其不利。”
劉焉臉色越發難看。
吳懿又說:“朝廷正使離開成都已有數日,到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去哪里了。”
“貪玩娃兒,沒什么好在意。”劉焉說道:“你若不放心,問問甘寧就是。”
吳懿求見甘寧,問起龐統去向。
甘寧心道:這會才想起他,只怕早就回到洛陽。
“使者回去了。”甘寧對他說:”覺著成都無趣,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
“回去了?”吳懿錯愕:“招呼也沒給益州牧打一個?”
“我也是才得到消息,正打算告知益州牧。”甘寧說道:“既然使者已經回去,我也該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