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來了。”他微微一笑:“請坐。”
洛陽城內,無論百姓還是貴胄富商,家具早已改變。
極少有人使用矮桌、竹席,大多家庭換了劉辯推出的桌椅。
看了一眼椅子,張魯問:“如何坐?”
“像我一樣坐。”徐庶微笑著問他:“莫非適應不來?”
“可以適應。”張魯坐下。
他問徐庶:“敢問光祿勛,我已到了洛陽,陛下因何不肯召見?”
“張公的事好辦。”徐庶對他說:“我就能處置,用不著陛下出面。”
“光祿勛可為我封官?”張魯錯愕:“敢問封的是什么?”
“不僅封官,還要封侯。”徐庶笑容越發燦爛:“張公可滿意?”
封侯拜相,是臣子最高的榮耀。
張魯可沒敢想過,來到洛陽,竟也能被封侯!
“我何德何能,敢受封侯?”他假意推辭:“陛下恩寵,為臣者卻不敢受。”
“還是受了吧。”徐庶臉一冷:“敕封張魯逆國侯,官拜洛陽灑掃令,歸光祿勛節制。”
張魯臉色大變,猛的站起:“這是什么意思?”
“大小是個官。”徐庶冷笑:“從今往后,灑掃洛陽皇城,可就交給張公了。”
徐庶起身離開,張魯滿臉懵逼。
皇帝確實給他封了官。
灑掃令。
大漢朝之前可沒這樣的官職。
說的直白些,他就是個在洛陽掃大街的。
當初公孫瓚歸效朝廷,被封個亂國侯,又去皇陵看守陵墓。
說起來,他的官職還不如公孫瓚清閑。
劉辯坐在北宮。
徐庶站在他面前。
“張魯安頓了?”他問徐庶。
“安頓了。”徐庶回道:“遵照陛下旨意,讓他掃大街去了。”
“朕有沒有食言?”劉辯得意的問。
“沒有。”徐庶說道:“洛陽城從今往后,就有個穿著官服掃大街的。說起來,也是一道風景。”
“吩咐人盯緊。”劉辯對徐庶說:“莫要讓他跑了。”
他又補充:“不要讓任何人再羞辱他。任何人見到張魯,都要把他當成官員看待。”
“陛下因何還要護著他?”徐庶不解。
“朕不是護著他。”劉辯笑著說:“是怕他被玩死了。逼迫太緊,萬一他自殺,如何警醒天下?”
“明白了。”徐庶對劉辯說:“先有公孫瓚守靈,后有張魯灑掃街道,將來朝廷再征討豪雄,怕是對方會死戰到底。”
“朕并非沒有給他們選擇。”劉辯說道:“未曾開戰之前歸效朝廷,加官進爵。兵敗后歸效,就得像公孫瓚和張魯一樣,受幾年委屈再做安排。至于死戰到底的……”
劉辯沒再說,只是冷笑,徐庶卻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我軍已占漢中,是否趁勝追擊,奪下益州?”他問劉辯。
“傳旨。”劉辯吩咐孫辰:“高順即刻前往漢中,整編漢中軍,許攸協同。趙云、甘寧合兵一處,郭嘉為軍師,討伐益州!”
兩支五萬人的大軍,由漢中原有兵馬配合,討伐劉焉。
總人數近二十萬。
如此聲勢浩大的軍事行動,還是劉辯重掌大權以來首次。
陪在他身邊的徐庶已經感覺到,從此往后,朝廷要么沒有動作,要么就是數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征討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