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徐庶說道:“只是聽陛下說過,要讓你在洛陽承受一些苦處,才能明白給朝廷惹了多少麻煩。”
張魯臉色非常不好。
皇帝搞這些,明顯就是要讓他好看!
掃了這么久的大街,他在洛陽,可是把臉面都給丟盡了!
“不知陛下能否讓我退隱山林。”張魯說道:“我已無心為官!”
“只怕不能。”陳宮搖頭:“張公退隱山林,也是朝廷的心病。要沒留在洛陽,在陛下的眼皮底下。要么只能把你殺了!”
徐庶和陳宮說話的時候,閻圃一言不發。
他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不該說話。
無論說什么,對張魯來說都是一種羞辱。
“張公。”徐庶問他:“莫非你不想留在洛陽,為朝廷效力?”
“我能做什么?”張魯懊惱的說:“除了大街掃的還有點樣子!”
徐庶和陳宮彼此看了一眼對方。
“張公這么說,可就沒什么意思了。”徐庶說道:“陛下如何安排,你我在這里猜測無用。等到那里來了,自有分曉!”
“我還要掃多久大街?”張魯問他。
“應該不久。”徐庶回道:“公孫瓚看守皇陵,日子可比你久的多。”
提起公孫瓚,張魯臉色很不好看:“他雖是守皇陵,卻不與人接觸。我每天掃大街,來來往往都是人,臉面如何掛得住?”
張魯那臉懊惱,徐庶和陳宮也明白,他說的都是實情。
閻圃發覺話題有些遠,趕忙打圓場:“我已要了菜肴,可否上菜?”
“可以。”徐庶點頭:“請益州刺史讓堂倌上菜。”
閻圃向張魯辭行,消息當然瞞不住劉辯。
就算徐庶和陳宮不來向他稟報,也有其他人告訴他。
飲宴后的徐庶和陳宮,來到北宮。
劉辯問他們:“吃的如何?”
“還成。”徐庶說道:“閻圃對洛陽不是很熟,點的菜有些上不得臺面。”
“吃別人的,還嫌上不得臺面。”劉辯笑了。
他問二人:“張魯有沒有說什么?”
“說了。”陳宮說道:‘他對掃大街頗有微詞,一直在問臣與光祿勛,陛下何時要他不再清掃街道?“
“早著。”劉辯說道:“但凡與朝廷作對的,朕都得給他們一些好看!皇陵有人守了,他不掃大街,還能做什么?”
“臣以為,可以讓張魯留在洛陽,每日派人盯著。”徐庶說道:“只有這樣,才更安穩。”
“你想說什么?”劉辯問他:“是不是覺著張魯可能逃離皇城?”
“確實是。”徐庶說道:“長久壓抑,難保他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
劉辯眉頭微微皺起。
他問陳宮:“你也這么認為?”
“臣覺著張魯確實有可能。”陳宮說道:“今日相見,他說的那些話,無處不是對清掃大街有所不滿。”
“那就讓他來清掃皇宮吧。”劉辯說道:“崇德殿一帶,都歸他掃。”
徐庶和陳宮一臉懵逼。
皇帝懲治張魯,看來是認準了掃地!
大街不用掃了,跑來掃皇宮,看見的人確實會少許多。
“孫辰!”劉辯吩咐:“你去見張魯,要他明兒別再掃大街了,負責清掃崇德殿一帶。”
孫辰應下,離開北宮。
徐庶和陳宮憋著笑,又不敢笑出聲。
皇帝這么干,真不知道張魯會作何感想!
孫辰離開皇宮后,去了街道尋找張魯。
飲宴之后,張魯又去了街道上。
揮舞著掃帚,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孫辰走了過來:“張公莫要掃了!”
張魯聞言,愣了一下。
他對孫辰不熟,疑惑的問:“敢問尊駕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