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何騙你?”張松說道:“朝廷曾有詔書,將軍只要尋個知道的問一問就清楚了!”
黃忠想想,好似有些道理。
他問張松:“我不護著使者返回,留在荊州能做什么?”
“將軍為令郎發喪。”張松對他說:“繼續統領的大軍。一旦朝廷討伐荊州,領兵投誠,豈不比跟著我一同返回洛陽強得多?”
張松這么一說,黃忠恍然!
朝廷要的,遠遠不止他去洛陽那么簡單、
“使者的意思,我明白了。”黃忠問:“不知何時離開襄陽?”
“明日就走。”張松說道:“將軍可以派人,把令郎送上我的馬車。”
“多謝使者!”黃忠起身,向他深深一禮:“慈恩此德,不敢稍忘!”
“將軍不必如此。”張松說道:“能為朝廷立下不世功勛,陛下必將重用!”
“為人臣者,不敢想的太多。”黃忠對他說:“只要給個一官半職,能保全犬子性命就好!”
“將軍放心,我必促成!”張松拱手!
蔡瑁和文聘等人,領著刀斧手蟄伏。
片刻后,文聘小聲對蔡瑁說:“我覺著今晚難以下手。”
“為何?”蔡瑁還沒發現有什么不妥。
文聘說道:“蔡公請看,此處戒備比先前森嚴許多。若是強攻,憑我們這點人,只怕難以成事。”
“怎辦?”蔡瑁很不甘心的說:“莫非眼睜睜看著朝廷使者逍遙下去?”
“黃忠勇武。”文聘說:“若要硬拼,我倒是可以與他廝殺。但他手下那些人,卻不是我們帶來的刀斧手可以對付!細說起來,我們今晚么有半點機會!”
倆人正說著話,遠處傳來陣陣腳步聲。
無數火把沿著街道往這邊趕來!
“荊州牧應該也知道了此事。”文聘問蔡瑁:“可要繼續?”
“如何繼續?”蔡瑁懊惱的問:“景升公派兵來到,我等哪還有半點機會?”
“蔡公的意思,撤?”文聘問他。
“還不快走,等著被人擒住?”蔡瑁懊惱的問。
文聘向跟他們來到這里的刀斧手招了招手。
百余人跟著他和蔡瑁,借著夜色,悄悄退走。
帶兵來到的,正是蒯良。
見到黃忠,蒯良問道:“前來行刺的歹人在何處?”
“已經跑了。”黃忠說道:“使者留在襄陽,實在太過危險。想要取他性命者太多,稍不留意,就將被人得手!”
蒯良臉色非常不好:“以將軍的能耐,莫非也阻擋不住?”
“當然不能!”黃忠說道:“他人在暗,使者在明。即便是我,也不一定能夠阻止。”
“將軍的意思,如何?”蒯良問他。
“不如先送使者回去。”黃忠說道:“荊州牧眼下并沒有與朝廷為敵,朝廷大軍也在向徐州集結。眼下來看,皇帝并不會逼迫荊州牧立刻做出決斷。徐州被朝廷擊破之前,荊州牧還有機會!”
蒯良眉頭緊鎖,沉默片刻,他問黃忠:“使者如何?”
“毫發無傷。”黃忠回道:“只是對襄陽頗為失望!”
“將軍多照應使者。”蒯良對他說:“主公那里,我會去說。使者去留,請他定奪!”
蒯良離開后,張松從屋里走了出來。
他問黃忠:“將軍覺著劉景升可會放我離去?”
“他不肯得罪朝廷,多半會。”黃忠說道:“使者明日前去辭行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