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和黃忠應下,倆人一道走出北宮。
黃忠問張松:“陛下因何在北宮召見,而不是崇德殿?”
“黃將軍不知道陛下的習性?”張松詫異的問他。
“什么習性?”黃忠確實不知道劉辯有什么習慣。
“凡是不太親近的,都在崇德殿。”張松說道:“被陛下認為是心腹的,才有資格北宮覲見!”
黃忠錯愕:“我是頭一回覲見,如何成了心腹?”
“將軍的本事,陛下早就有所耳聞。”張松對他說:“但凡天下事,就沒有什么能瞞得住陛下。何人有才,何人無能,他可看得很清!將軍歸效朝廷,飛黃騰達的日子也將不遠!”
張松這么一說,黃忠對將來還真有了些期待。
倆人到了太醫院,華佗并沒有像以往阻止張松那樣把他們攔住。
見到黃忠,華佗問了句:“令郎病重至此,因何沒有早些帶來找我?可知此病亂醫,會是什么結果?”
面對華佗的質問,久經沙場的黃忠居然不敢辯駁。
他畢恭畢敬的對華佗說:“并非沒有找尋過先生,只是先生早年漂泊不定,實在難尋!若非張公去了荊州,我還不知先生就在洛陽!”
華佗點頭:“令郎已無大礙,再養些日子,便可行走自如!”
兒子送來洛陽之前,病懨懨的眼看不行!
來到洛陽,短短一些日子,竟然已無大礙!
黃忠迫不及待跑去看他兒子去了。
華佗瞥了張松一眼。
張松趕緊向他躬身行禮!
“病,我可以治!丑,真的不行!”華佗丟下一句,抬腳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張松滿臉懵逼!
什么意思?
之前不讓來看黃忠的兒子,莫非因為他丑?
華佗走后,張松也來到黃忠之子的房間。
自從到了洛陽,他還沒有見過黃公子一眼!
他剛進屋,黃忠起身就是一個大禮:“若非張公,犬子只怕早已沒了性命,請受我一禮!”
“黃將軍使不得!”張松趕緊回禮:“我去荊州,是奉陛下的旨意。若非陛下,公子真的是性命堪憂!”
張松看了一眼黃忠的兒子。
雖然還在睡著,臉色卻比送到洛陽的時候好了很多!
他問黃忠:“要不要把公子叫醒?”
“不用!”黃忠說道:“讓他多睡會。”
“黃將軍怎么打算?”張松問:“要不要把令郎接回家中?”
“我在洛陽哪里有家。”黃忠嘆了口氣:“要他跟著,還不如留在此處!”
“留在此處確實是個好主意。”張松笑了:“將軍在洛陽,倒是有家的。”
黃忠一愣:“我在洛陽有家?”
“正是。”張松說道:“朝廷早就為將軍備好府宅,只等來到洛陽。”
“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黃忠微微皺著眉頭:“留我在荊州,至少掌握兵權。劉表真的要反,我也能倒戈相向。朝廷為何偏偏要我把蔡瑁弄到洛陽?”
“荊州人心不穩,劉表大勢已去。”張松對他說:“即便將軍來了洛陽,也不會對大局有任何影響,反倒還會促使劉表盡快歸效。”
黃忠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
張松問他:“將軍打算何時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