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很快克服了心理上的不適,沉聲對人形道。
她立刻并沒有上前拿住人形甚至沒有太過靠近,因為此刻人形周圍還彌散著大量黑霧。
這些和之前手帕上留下的詛咒一致。巴哈姆特雖然沒有給她說明過詛咒的具體效果,但還是告誡過她盡量不要接觸這些詛咒。
在不知道詛咒具體效果的前提下,阿爾托莉雅并不打算碰這些東西。
人形指了指自己的嘴,顯然它現在并沒有辦法說話。
“我來問問題,你只要回答是還是不是。”
阿爾托莉雅想了想道,出乎意料的是人形似乎對阿爾托莉雅沒什么抗拒情緒點頭如同搗蒜一般。
“你是丹尼爾的手下?”
想了想,阿爾托莉雅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人形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你們是不是有針對帝國皇室的計劃?”
人形繼續點頭,正等著第三個問題卻沒想到面前這位晨曦軍團士兵直接拔出佩劍一劍斬在了它的頭顱上。
鋒利的劍刃上附著著一絲淡淡的紅色就像熱刀切奶油一般將人形的頭顱斬了下來,鮮血噴涌而出,阿爾托莉雅出手的同時飛去倒退這才沒被血液濺到。
被斬掉腦袋的人形并沒有立刻死亡,斷口不斷生長著,看這架勢仿佛要長出一個新腦袋。然而每次只長出一部分,傷口就會在此崩裂開。
這樣的過程一直持續了近二十分鐘,過程中阿爾托莉雅又對著人形射了兩箭將它徹底釘在原地。最終也許血液流盡的緣故,人形徹底沒了動靜。
黑色的血污仿佛有生命一般,向著阿爾托莉雅腳下蠕動著。阿爾托莉雅解下了腰上掛著的水袋,將水倒在了蠕動過來的血污之上。
不甘,悲傷,憤怒,各種負面的情緒莫名襲上阿爾托莉雅心頭。
腦海中更是浮現出不屬于她記憶的片段,詛咒通過這種方式將人形承受的痛苦呈現,企圖讓阿爾托莉雅在其中迷失成為它新的載體。詛咒并沒有生命,但延續自身存在本就它在創造之時被賦予的本能。
只可惜這些記憶似乎并沒有給阿爾托莉雅造成太大的困擾。水袋中的水緩緩倒下將蠕動的血污沖散稀釋,最終血污徹底恢復平靜。
原地只剩下人形的尸體。
阿爾托莉雅抹了抹額頭的汗,那些記憶片段實際上對她還是有相當大的影響。不過痛苦也不算白受,從這些記憶片段中阿爾托莉雅拿到了一些相當有價值的情報。
沒有耽擱,阿爾托莉雅來到尸體邊將尸體翻了個面。
摸索了一陣。
從人形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球形物體以及一個小瓶子。這個球體和當初的光之束縛形態非常相似,阿爾托莉雅接著來到飛出去的頭顱旁邊,用劍直接將人形被封起來嘴劃開。
阿爾托莉雅伸出兩根手指從人形嘴里又掏出了圓溜溜的東西。看清東西,阿爾托莉雅差點沒把圓溜溜的東西丟出去。
剛剛的片段里有人形被割舌封嘴的記憶,其中有一個細節就是在割舌之前,有人往人形嘴里塞了東西。也正是憑著這個記憶,阿爾托莉雅才特意把人形的嘴打開。
駭人的是,人形嘴里竟然含著一顆人類的眼球。眼球似乎經過處理,表面上觸感并不柔軟反而比較堅硬。
阿爾托莉雅克制著不適,左手拿著眼球右手拿著那個球形。
“罪人的罪惡終將得到懲戒。”
阿爾托莉雅閉眼默念著,手中球體炸開其中赫然也是一截指骨。只是不知道和光之束縛中的指骨是不是同源。指骨和眼球在阿爾托莉雅手中發出白光后,最終全部化作塵埃。
兩道白光不分先后投入阿爾托莉雅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