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眼前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一個蓬頭垢面的枯瘦男人正趴在牢房里,兩手死死的抓著牢門,用牙齒在鐵欄上不斷啃咬,聲音刺耳。
由于啃咬的時間過久,這人的兩排牙齒明顯比常人短了一節,滿嘴是血,手上的指甲里也遍布血跡。
仿佛不知疼痛,張秀才不斷重復著啃咬的動作,著魔一般。
看到張秀才的第一眼,徐衍覺得這人肯定是個心理變態。
把自己折磨成這種模樣了還依舊啃咬鐵欄,別說他自己,外人看著都覺得疼,正常人根本受不了。
“荷荷!荷荷!”
張秀才發現有人接近,他停下啃咬的動作,遍布血絲的雙眼盯住眾人。
“這人不正常。”齊遠矚忍著惡心說道。
“看出來了。”
徐衍心說這不廢話么,正常人哪有啃鐵玩的,沒看牙都碎了么。
“你可是張秀才!”有人上前喝問。
鐵牢里的張秀才好像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從喉嚨里發出荷荷聲,一點一點往后退去。
眾人還以為張秀才見外面人多要躲起來,可突然張秀才往前一竄。
哐當一聲!
牢門被撞得晃了晃。
張秀才的臉緊貼著鐵欄,從牢房里探出兩只手來,拼命的往前抓著。
費材站在牢門外一動沒動。
張秀才的兩只手在他眼前亂抓,距離不過一尺,由于鐵欄阻隔,碰不到費材分毫。
“制住他。”費材沉聲下令。
徐衍與穆正初一左一右,將張秀才的兩只手固定在牢房外,使得此人的身體在里面緊緊貼著鐵欄,一時動彈不得。
只見費材取出一張灰紅兩色的靈符,用兩指一搓,引動其上的靈氣后貼在張秀才的腦門上。
眾人看得驚奇不已,不知這位材叔要如何對付張秀才。
有人以為費材要將危險的張秀才立地正法,也有人覺得費材是要將張秀才徹底禁錮。
眾人的目光之下,靈符的顏色發生了改變。
灰色消失,完全成了紅色!
貼在張秀才額頭的靈符此時殷紅如血,與此同時,張秀才從喉嚨里發出低沉憤怒的咆哮,拼命掙扎。
徐衍的力道絕非常人能比,另一側的穆正初從小打獵力氣也不小,有這兩人禁錮,除非張秀才把兩只手掙斷了才能脫困。
費材見靈符變色,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態。
他擺手示意兩人可以松手。
張秀才掙脫開來,躲在角落里蜷縮起身體,猶如受傷的野獸發出陣陣低吼。
“這是普通的測氣符,用來檢測氣息之用。”
費材揮了揮手里的血紅靈符,講解道:
“普通的測氣符有灰紅兩色,可檢測出最為常見的妖氣與鬼氣,灰色對應鬼氣,紅色對應妖氣,靈符血紅,可見張秀才身上有很重的妖氣,他的異常狀態與暴怒的脾氣均與妖氣相關。”
“這人已經徹底廢掉,不能稱之為人了,是一種被妖氣侵染后異變的妖人怪物,他的神智會逐漸喪失,到最后將變得暴躁如野獸,嗜血成狂。”
“對付此等妖人怪物的手段是徹底滅殺,不留后患。”
費材的語氣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