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懷疑是內鬼?這三人跟了東家多年,不該叛變才對。”
“那你說,雪果哪去兒。”
“我覺得應該是高手盜走。”
“那高手用的什么辦法呢。”
“這……屬下愚笨,實在猜不出對方的手段,難道用了遁地符?”
“此間密室以精鐵打造,尸鬼都沖不出去,遁地符根本穿不透。”
“那么高階遁術呢,聽聞有修行界的強者可施展五行遁法,鋼鐵也擋不住。”
“會高階遁術的人你認為他用偷么!不會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自己拿?那種強者你能擋住還是我能擋得住!”
方臉男人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低著頭不敢言語。
徐傲吼了半晌,逐漸冷靜下來。
“把尸體拉出城埋了,永濟堂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給我徹查,一個不漏。”
這次該著徐傲倒霉。
當清晨三具尸體運出永濟堂的時候,遇上了巡街的官兵,二話不說將尸體帶到衙門口。
攆走永濟堂的人之后,帶隊的官兵推了推帽檐,現出一張清秀的面孔,嘴角掛笑。
不是徐衍又是何人。
料到徐傲會遷怒于人,沒準弄死幾個倒霉鬼,果不其然,一次就是三個。
而且這三位徐衍都眼熟,認出是暗中守護密室的三個高手。
不動聲色的退在不起眼的角落,徐衍動用控尸能力。
三具尸體其中一個突然蹦了起來,一下子把衙門外的鳴冤鼓扛了下來,扭頭就跑。
一邊跑一邊砸鼓,口中大喊冤枉,一路狂奔直接沖到西衙,正好與出門的費材撞了個對面。
“冤枉啊!大人我冤吶!”
“看出來了,要不也不能扛著鳴冤鼓往西衙跑,說說吧,怎么個冤法。”
費材閑來無事,從兜里掏出把瓜子。
“我是永濟堂的人,東家說我們偷竊藥材,不容解釋先斬后奏,連殺了兩個,要不是我見機得快裝死蒙混過去,這會兒也沒命了。”
“宰了兩個啊,你們永濟堂的東家夠狠的,不知道殺人犯法嗎。”
“殺人犯的是大商律法,可我們不是大商的人吶!我們東家是北晉五毒教的高手,我也是五毒教的門人,若非走投無路,豈能來西衙鳴冤。”
“哦原來是五毒教的人……你說什么!”
費材把手里的瓜子全扔了,握住腰刀如臨大敵,更多的煉尸官出現,全力戒備。
“我舉報!我們東家徐傲在永濟堂的一間密室里制造僵尸怪物,其中就有煉尸官的尸體!不信的話我現在帶你們去搜查!”
費材聽罷立刻驚疑不定。
“不像說假話,不如咱們去瞧瞧,沒準真有收獲呢。”徐衍不知何時湊了過來。
“再不去未必來得及了!”舉報的這位語氣急迫。
“他說得對,咱們趁熱打鐵立刻就去,大不了費些功夫,一旦查到五毒教的蛛絲馬跡,不說功勛值,這可是奇功一件。”徐衍在一邊唱著雙簧,反正他和尸體都能開口說話。
“好!咱們走!”
費材一聲招呼,十幾名煉尸官風一樣趕到永濟堂門口。
白來的功勛值,大家都想參合一腳。
司天監的虎頭令便是最好的搜查令,費材帶著人馬橫沖直撞,跟著報信的來到密室所在的倉庫門口。
“就是這里!”尸體一指倉庫大門。
“打開。”費材沉著臉。
趕來的方臉男人表情十分精彩。
他看了看煉尸官,又看了看本該死掉的同伴,滿頭霧水。
費材沒給他分析狀況的時間,腰刀一橫,再次下令開門。
方臉男人只好取出鑰匙打開倉庫大門。
尸體輕車熟路的找到機關,開啟密道。
密室里空蕩蕩。
別說尸鬼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尸體又跑回上層,爬上四周的大木桶查看,里面裝著的都是藥材,死木汁已經不見了。
費材的臉色有點黑,他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這時徐傲背著手出現。
“諸位大人登門,未曾遠迎,還望恕罪,不知小店犯了什么錯,居然勞動諸位大人出面。”
徐傲掃了眼本該死掉的手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費材尷尬地笑了笑,道:“出了點岔子,你們永濟堂的下人亂報案子,說你與五毒教有關,還藏著煉尸官的尸體,這不咱們西衙就來瞧瞧。看來是他說謊了,這間密室修得如此隱秘,不知是用來裝什么的呢。”
徐傲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大人明鑒,像我們這種小本生意的商人,最怕被盜,辛辛苦苦賺的金銀珠寶,總得找個安全的地方不是,這里嘛,是我收藏貴重物品的地方。”
人家解釋得合情合理,費材只好點點頭,準備帶人回去。
剛出門口,就聽噗通一聲。
那位報信的滿嘴噴血倒在地上,指著徐傲,以虛弱的聲音說:“他、他是五毒使!他要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