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坐堂先生聚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門外人影一晃,走進個黑衣青年,身著司天監的官服。
坐堂先生們不明所以,上前詢問,得知人家是來賣東西的。
“官爺要賣什么?”
“一尺長的天龍,你們永濟堂怎么收。”
“一尺長!”
幾個坐堂先生坐不住了,比量著一尺的長度,無不驚訝。
“那么長的天龍絕對是珍品!價值不可估量呀。”
“老夫行醫四十余載,至多見過七寸長的天龍,即便如此,已經被冠以天價。”
“絕對值上千兩,若品相上佳,哪怕萬兩也是值的。”
徐衍大馬金刀的坐在永濟堂里,對幾個坐堂先生道:“既然幾位先生做不了主,請你們東家出來吧。”
坐堂先生互相看了看,點頭說好,一起去后院請東家。
這可是大買賣,涉及成千甚至上萬兩的紋銀,他們可做不了主。
徐傲正在后院靜坐療傷。
若非教主賜下的丹藥,他這會兒非死即殘。
那么多劇毒下肚,現在想一想都后怕不已。
一邊療傷,徐傲一邊暗罵。
“徐衍一定是司天監早早散出去的探子,什么才加入西衙,全都是騙人的鬼話,虧我還信了……”
正想著呢,屋外有人送信,說前廳有買賣上門。
徐傲本不想搭理。
他現在虛弱得很,多大買賣不過金銀而已,他又不缺錢。
后來一聽是司天監的人上門,他不出去不行了。
拖著疲憊的身軀,臉色蒼白的徐傲來到前廳。
一眼看到徐衍,徐傲就是一哆嗦。
“你……”
他想說你怎么還沒死,又咽下去了。
“徐老板!這是怎么了,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徐衍明知故問,上前還拍了拍徐傲的后背,排得對方一個勁咳嗽。
“舊疾,舊疾了,不礙事的,不礙事咳咳咳。”徐傲好不容易扒拉開對方,趕緊找個椅子坐下。
“我這次來是做生意的,一尺長的天龍,你們永濟堂多少錢收呢。”徐衍也坐下道。
“看品相,徐公子若有天龍拿來便是,一定給你個好價錢。”
“徐老板就是痛快,我帶來了。”
徐衍說著往腳后跟摸了兩把。
徐傲看得直皺眉,心說這位什么毛病,天龍怎么還藏鞋子里啊。
徐傲正想著呢,就聽哐當一聲。
桌上多了一條一尺多長的巨型蜈蚣,渾身冰渣子。
一個坐堂先生驚呼著上前查看,那巨蜈的爪子居然還動了一下。
“一尺天龍,活的,徐老板給個價吧,看它值不值一萬兩。”
徐傲的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這條巨蜈他熟得很,正是教主所養的其中一條,怎么落到徐衍手里?
“值……”徐傲的腦子一片空白,想不出究竟出了什么意外。
“值就好,拿錢吧。”
徐衍樂呵呵的收了一萬兩銀票,留下巨蜈揚長而去。
劇毒的蜈蚣咬活人一咬一個準,咬白僵那是自尋死路,直接被冰寒之力凍住。
送茶可不能白送。
徐衍最看重公平。
誰咬我,我就賣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