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洛亦雨尚未出劍呢,就見徐衍抓起一把鋒利的匕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冰牙匕首齊柄沒入右肋。
“你做什么!”
洛亦雨愣住了。
那可是實打實的一刀,做不得假,金鐵入肉的聲音聽得真真切切。
雖說匕首不長,但這一刀下去也夠重的,普通人很難挺得住。
兩肋插刀,真要插刀人是活不成的,插匕首都得重傷。
“還你一份公道。”
徐衍聲音變得虛弱起來,道:“在澡堂除毒之事我雖為無意,畢竟冒犯到洛兄的清白,這一刀,算我負荊請罪,洛兄若不出氣,那便再來一刀。”
說著徐衍拔出冰牙匕首,換到左手,就要對著左肋扎下去。
“停下!你想死嗎!”
洛亦雨搶過匕首丟在一旁,臉上滿是埋怨,怒氣反而不見了。
有門兒。
徐衍心頭一喜。
“洛兄……不生氣了?”
“誰說不生氣!哪個女孩家被人看了身體會不生氣!你不止看了,你、你還摸過!”
“我摸了嗎?”
徐衍莫名其妙。
“你說呢!”
“好像……是摸了。”
徐衍想起在澡堂子的時候,他從大池子這邊潛過去,摟了摟人家的香肩來著。
見徐衍一副回憶的模樣,洛亦雨的火氣又燒了起來,怒道:
“別想了!不許想不許提也不許說!把那天的經過統統忘掉,你若敢對外人說起一個字,拼個同歸于盡我也要取你命來!”
“這一點洛兄……哦洛姑娘放心,我從未對外人說過半個字。”
“真的?洛亦云那家伙怎么知道的。”
“他從朽木之毒猜測,認為我們一起清洗余毒,我已澄清,說咱們倆沒在一個澡堂子,一個城東一個城西相隔八十里,借倆眼珠子都看不清。”
“這還差不多……”洛亦雨滿意的嬌哼了一聲,隨后長劍一挑,“那你當時,到底看沒看清呢。”
屋子里,氣氛一時詭異起來。
凜凜殺氣中夾雜著一股旖旎,憤憤恨意中隱隱藏著一絲期待。
看沒看清,是個很重要的問題。
答得好方可解圍,答不好,后果難以想象。
徐衍心思電轉,僅僅沉吟一瞬,便給出了標準答案。
“霧里看花,朦朦朧朧,只聞花影不見花身,空留憾。”
說完,徐衍就知道自己的答案得了滿分。
洛亦雨的小臉兒雖然還是故作沉著,但手里的長劍已經收了起來,下頦微微上揚,冷酷的表情里藏著小小的得意。
徐衍暗暗松了口氣。
哪有什么花呀,倒是花臺夠平坦。
為了趁熱打鐵徹底消除仇怨,徐衍從儲物袋取出一物。
“小小禮物代為賠罪,望洛姑娘收下,聊表心意。”
“雷屬的飛行法器!好漂亮的雷舟呀。”
洛亦雨接過雷舟后愛不釋手,終于現出女孩家的開心模樣,眼睛瞪得大大的煞是可愛。
留下兩粒快速恢復外傷的靈丹,洛亦雨捧著雷舟歡歡喜喜的走了。
院外,齊遠矚看著洛亦雨捧著小舟遠去的背影一個勁的咂舌。
“雷舟呀徐哥,那等寶貝堪稱天價,沒幾個筑基修士拿得出來,就這么送人了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