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盞改變的旋轉的方式,不僅自傳,還開始繞著徐衍的腦袋旋轉,忽上忽下,漂浮不定。
徐衍跟著上下點頭,模樣滑稽,道:“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哦我知道了,你這是怕死,調命呢。”
牛陌冷漠的表情逐漸變化。
他大吼一聲,手中的法訣翻飛如花,“罰!三十載壽元!”
“罰!一甲子!”
“罰!百年亡!”
將吸扯生機的功法施展到極致,牛陌依舊沒感受到對面的青年損失半點壽元。
高手!
牛陌心生忌憚。
其實他這份忌憚來得不是時候。
用別的招,徐衍早還手了,偏偏用吸扯生機的陰損功法。
生機壽元那玩意,徐衍就算想給都給不出去。
根本沒有。
牛陌不在嘗試,點手喚回燈盞法器,他一拍座下的蒲團,整個人騰空而起,盤坐于半空。
居高臨下,氣勢壓人。
“你是何人。”
“在下丹堂試藥的藥奴,奉命來打掃打掃。”
“藥奴?”牛陌皺了皺眉,道:“此地無塵,無需打掃。”
“用得用得。”徐衍很認真的道:“祖師堂雖然無塵,卻有一坨屎,不掃干凈怎么能行。”
牛陌先是疑惑,緊接著大怒,人家分明在罵他是一坨屎。
“只會逞口舌之欲的小輩,拿出點本領來,否則你別想活著出去。”
“本領啊,我想想。”徐衍用手指翹了翹額頭,為難道:“我會得不多,就會幾招劍式,幾招火焰法術,閣下看來修為深厚,打斗起來我可能不是對手,不如這樣,咱們文斗一番如何,比一比誰的飛劍最鋒利。”
牛陌此人剛愎自用,聞言立刻答應下來。
“可以!你想怎么個比法。”
徐衍將七把黑劍掏了出來,道:“簡單,一人一劍,我先扎你,然后你扎我,看誰最后死。”
牛陌差點氣吐了血,怒道:“放屁!你扎我心脈一劍,我豈不必死,想比也行,我先扎你,你再扎我!”
徐衍為難道:“那也不行啊,你扎我心脈我不也死了,倒是有點麻煩……有了!你看這樣如何,我們自己扎自己,看誰最后死。”
牛陌冷笑道:“好哇,你先來,你扎自己什么地方,我牛某人必定扎同樣的地方。”
徐衍道:“別耍賴,誰要不扎,誰是龜兒子。”
牛陌道:“只要你敢先動手,奉陪到底!”
徐衍抓起一把黑劍,順著自己的右肋扎了進去。
噗嗤一聲。
劍柄沒入,劍尖從后腰透了出來。
“該、該你了!”徐衍疼得齜牙咧嘴,彎著腰一副痛苦表情。
牛陌直接愣住了。
他沒想到面前這家伙真扎自己。
這也太狠了吧!
怎么下得了手!
話已經說出去了,牛陌再想返回已經沒機會了,他看得出對方并沒有耍花招,而是實打實的扎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