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凱回到祁玉的別墅時，洪建國吃完早餐已經回家去了。
阿姨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安排了師父過來修門。
而祁玉家的保鏢們就顯得特別緊張。
王泉來了兩次，保鏢都沒有起到多大作用，這等于是失職了。
他們也是被魔神拽進游戲空間的受害者，自己的生活現在全靠祁玉保障。
所以他們非常害怕祁玉以工作失職為理由開了他們。
祁玉不在家，她的商城出事之后，需要配合軍方以及市政做一些工作。
林林總總的一堆破事兒等著她處理，李威自然是形影不離。
冷凱回房間看電視消磨時間，一直看到了晚上11點。
這是個無月之夜。
他出門后，在樓宇的陰影間沖刺，避過夜巡的軍隊，來到了學校。
冷凱左右張望，雙腿一個蓄力，嗖的跳過學校的圍墻，落到操場跑道上。
柳老師坐在籃球框下面，已經等候多時，她穿著紅色背心和牛仔褲，展現出姣好的身姿。
她的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些微的紅色暗光，上半身裸露出來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圈繃帶。
兩人碰面，沒有寒暄。
“準備好了？”柳老師問。
冷凱點頭。
下一瞬間，學校內變成了白天的樣子。
冷凱知道，這是柳老師將他們拽進了她的主觀現實。
這個空間并不大，范圍只包含整個操場，遠處的教學樓在一片白色的光暈中若隱若現，那是主觀現實的邊界。
柳老師的力量有限，不過，這小小的空間，作為用來侵入其他主觀現實的跳躍點，已經足夠了。
“這個城市中的許多地方，都有魔神建立起來主觀現實，
他們以客觀現實為基礎，消耗自己的能量來持續維持空間的穩定。
他們的游戲空間是多個魔神合力支撐起來的大型主觀現實，
不僅僅包括空間，還包含了幻造出的怪物，和根據需要，修改過的物理、空間規則……”
柳老師一邊說著，一邊修改主觀現實中的細節。
冷凱低頭，看到腳下的橡膠草坪正在慢慢變成真實的草地，橡膠墊正融化為泥土，清脆的草從泥土里生長出來。
“主觀現實里的環境和客觀現實越接近，需要消耗的能量就越少，也越好維持，
能力不是很強的魔神在塑造主觀現實作為隱蔽藏身處時，會盡量不去修改環境，而是讓主觀現實和客觀現實的一切邏輯完全同步……
但是即便是最強的魔神，也沒辦法直接用主觀現實殺人，畢竟主觀現實是動用自身力量形成的特殊空間，幻造出來的東西，其能力也都無法和真正的相媲美，所以，真要動手，他們也只能現身。”
這就跟那只蟲子魔神一樣，它很弱，但它的主觀現實空間覆蓋了整個醫院，但是它沒辦法只靠改變主觀現實的特性來殺人。
“他們的游戲空間不僅構建了一個虛擬現實，還可以同時將那么多人拉進去，并且賦予各種力量……
他們背后的天使有很強的能力，不管他用了什么辦法，維持這個空間，并給與這么多的東西，肯定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
“但，不管是多么強的主觀現實，它們都和其他主觀現實一樣，存在于同一個維度。
雖然這些主觀現實并不相連，然而，它們之間可以互為橋梁，只要主人不排斥，或者干脆不知道，那么就還是有辦法能夠讓其他人或物鉆進去……”
柳老師看向冷凱，接著道：“我說的，你明白了嗎？”
冷凱點頭。
“每個魔神都有構建主觀現實的能力，但你沒有，而且我剛才說的不是人類的語言，而是魔神的語言，你卻能聽懂……”柳老師走到冷凱身邊，用鼻子聞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你最好聽清楚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進入其他魔神的主觀現實有許多種辦法，但想逃出來的辦法卻不多。”柳老師湊到冷凱耳邊道。
“你不是魔神，所以你想出來的話，就只有兩種方式，干死他們，或者跪下來求他們，就明白了嗎？”柳老師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