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川。”中郎將念叨著這個名字,返回自己的帳篷,起草一封家書,派心腹給家里送去。
想辦法給圣上與苗文川之間,制造嫌隙。
圣上那邊不好干涉,那就只能是從苗文川這邊動些手腳,反正是不能讓圣上好過,有太多助力。
“圣上啊,大勢不可違,您妄圖挖門閥的根,這就怨不得咱們了。”
“大不了改朝換代,咱祖宗留下來的家業,不能廢。”
另一邊。
確定公主已無生命危險,小彭子即是把大夫們給打發走,回來一看,發現公主醒了,歡喜道:“殿下,您醒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有什么福,還不如死了算了。”公主了無生趣道。
“啊?”小彭子懵。
很快,上氣不接下氣的小杜子回來:“殿,殿下!太好了,幸好趕上了!沒有耽誤,咦,怎么了這是?”
小杜子不明所以。
命被挽回,還是被心上人給救的,不是應該興高采烈才是嗎?這無精打采的是鬧哪樣?
小彭子指了指旁邊,小杜子狐疑的跟過去,倆人竊竊私語。
“什么!苗校尉是女人?這怎么可能!女子如何生的那般天生神力!”
“千真萬確,公主親眼所見,豈能有假?”
小杜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公主一臉生無可戀,沒干勁的表情,原來…
要是早點發現還好,這都快半年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發酵,感情是得到了升溫,膨脹,遠非半年前可比。
公主又是情竇初開。
初戀,記憶更加猶新,怕是一輩子都忘不掉。
“你認為,殿下能邁過去不?”小杜子低聲道。
小彭子搖頭,同樣低聲道:“以殿下那優柔寡斷,又很拖泥帶水的性格,我看懸。”
“唉,沒辦法了。”小杜子扶額,想了想道:“既然進與退,都很為難,不好過,那就干脆一點,硬著頭皮往前沖。”
“怎么說?”小彭子愣。
“我以前聽干爹說起過一個詞,叫前無古人。”小杜子道。
“意思是以前沒有做這樣事的人,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后也沒有,開創先河嘛。”
“第一位皇帝出現以前,誰想過皇帝?第一個太監成型以前,誰想過太監?”
“第一條船造好,能夠浮水而行以前,誰想過人能借此物,站在水面上?”
“照這么個思路往下延伸,以后啊,人能夠借助外物,似鷹一般,騰飛直上九萬里,未嘗不可能。”
小彭子若有所思。
“一些藩王和門閥里的老爺們,不也流傳著男風的喜好嘛,為啥女人就不行?”小杜子道。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為了傳宗接代,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反過來推導,能夠無視這些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相愛,不摻雜任何外在因素的愛情。”
“你配合我,咱倆勸一勸殿下,讓她重新振作起來。”
“復仇是沒有好結果的,何況以殿下的能力,確實不是塊成才的料,用愛情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別再不切實際的去想復仇。”
小彭子想了想,點頭說好。
“來,咱們統一說辭,殿下頭腦簡單,別在邏輯上出太大問題,她發現不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