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本就是的向往灑脫之人,早前因身負重任,不能、也不敢追隨自由,后來、重任、分崩離析,本想著來世從頭再來。
不想,竟又墜入無間地獄,不死不活的吊著,如今在想,無論之前還是現在,自己所求的、最是簡單不過。
同樣身為女子,小丫頭竟被這笑容閃癡了,此時此刻,內里竟生出了荒唐至極的心思,仿佛只肖看著她,就算是天荒地老也不為過了。
就在她慌神兒之際,小安爺臉色微變,出手如電、攬住小丫頭腰身,閃身一側、同時右手改掌為刀、運力劈了下去,
瞧著偷襲的藤蔓身首異處、原本蠢蠢欲動的藤蔓,逐漸安靜下來,反觀剛剛死里逃生的小丫頭,好像并未嚇到,低頭瞧了眼地上斷藤,眉頭微蹙眉,厭惡的轉頭,就著小安爺的話頭追問道:
“若是……什么?”
小安爺沒料到這小丫頭竟如此心大,在差點被串成糖葫蘆的幾情況下,竟還心心念念的不忘追問這個,也是一朵難尋的奇葩了。
想她這些年過的隨意,市井葷話兒什么的、張嘴就來,瞧小姑娘一臉認真樣兒,本想著開句玩笑、戲弄一二,哪曾想,她這一張嘴,便對上了一雙嚴肅認真,甚至有些許放光的眸子,
一時不察、心頭就被那閃亮的眸子燙了一下,猛然一縮,隨后、就將那即將出口的調戲,愣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四目相望、那真誠的眼神兒,隔著空氣就傳了過來,讓小安爺不由的回溯起剛剛,究竟是想說什么來著?
好像是……
倘若自己身為男子,定娶她為妻,不僅能端茶倒水,還能談心論理,怎么著也不虧,
想到這個,在瞧瞧這丫頭的認真樣兒,這玩笑似乎有些過頭,真說了她在生氣怎么辦?畢竟都是女子,娶是沒戲了。
不過、瞧她粉雕玉砌的臉,將來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到時候給她尋個瀟灑俊逸的良人,豈不是更加賞心悅目?
對,九階大人就很不錯,在瞧見定要好生做個媒。
這內里有了計較,在看小姑娘就帶了些娘家人的熱切,怕自己陡然升起的熱情嚇壞了人家,遂勉強繃著一張真誠嚴肅的臉,思來想去的也沒能找到個像樣的借口,無奈之下、只得苦哈哈的干笑兩聲,試圖蒙混過關了。
果然是煉獄呆久了,連好人也不會做了。
奈何身后的藤蔓沒給她尷尬的時間,剛剛損失一條藤蔓的威懾已過,眾騰如群魔亂舞般,漸漸逼近。
雖說都是草本植物但,這東西明顯是開了靈智的,先前在小安爺手里吃了虧,這次的目標、竟換成了相對比較柔弱的書生與二狗子兩人,
算盤雖打的不錯,卻低估了小安爺的實力,藤蔓還未碰到二狗子,就被她一把抓在手里,動彈不得,眾藤一見,當下也仗著自己藤多勢眾、一擁而上,那烏泱泱的架勢、看來定要分出個勝負了,只不過這一戰……
勝者為王、敗者——為魂!
這廂小安爺手握藤條,運力一揮,身先士卒的藤蔓、立馬就成了殘枝敗藤,小丫頭也不知師承何人,竟然徒手就往藤群里沖,那手所倒之處、凡事碰到的藤蔓、頃刻間便化為烏有,只剩一地的綠油油的濃漿,散發著濃厚的惡臭,在感官與嗅覺的雙重刺激下,生生另人作嘔。
其實、此時被藤蔓圍追截堵的并不只他們幾人,在其它地方也同樣上演著無數的人藤、或是妖藤大戰,實力強的則運氣好一些,實力不濟的、立時就淪為口中餐。
場面都無比血腥,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