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1000兩的價格,祁虎踞仍然提著一口氣,知道把田管是送出議事堂看不見了,他才把。看上去癱得很舒服,其實拿捏的難受的身體擺正,喜悅都快順著他的嘴流出來了。
“居然真值1000兩!哈哈,以后兩年什么都不用干,弟兄們吃香喝辣了。”
水蛇腰的王強比他們更高興。
“我上個月還答應春梅給制辦上一副耳環呢!哈哈!”
祁龍盤無語的看著他哥和老四,有些懶洋洋的。
“老六之前說的對,只要找到了我們,這可不是商爭,他田家是干什么的?咱又不是不知道,怕跟著無盡麻煩,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
被提及的老六石昭眉頭一直皺著,沒有跟著他們笑,他坐在末位,誰都沒注意他,包括剛才送錢的那位田管事,但整個廳里這五位,他的一席之地,可不僅僅是因為救了祁老大,把他臉上的傷口縫合好。
三個月前,13歲的石昭還懵懵懂懂,想著人生三大終極問題,我從哪里來?我到哪里去,我要做什么?
打斗受了重傷后,其中一個問題有了一半的答案,他來自于哪里,起碼是這具13歲的身體來源于哪里?他看向一直保護著自己,沒有受到信任的兩個護從,看向北方,更篤定了一些。
他10歲到13歲,在尚武堂里,所有的功勞都屬于兩個護衛,而這三個月,老大和老五領著他們出去,回來后只有重傷的老大和他回來,到后來,他給山頭上增加了來錢的路子,做生意的正路子后,坐在末位椅子上,他已經心安理得了。
“老六!”
走神的他被喊了一聲,陽光中帶著一絲俏皮的臉,轉向了老大。
“二哥說的對,或許,人家禍水東引,銀子好掙不好掙先放在一邊,我們會成了替罪羊也說不定。”
一直不說話的姜威,附合的點著頭,這個老六還有許多讓他不能服的地方,但是這回,說的有道理。
“接都接了,白花花的銀子……嘿嘿!”王強這一笑細瘦的臉上倒有了一絲紅潤。
“他們說要收尾,我們就兵分兩路……”
幾個腦袋湊在一起,商量起對策。
鶴尾山之南,路邊。枯敗的野草之后,伏著五,六個人。
“他已經出來了,看樣子事商量成了。”
聲音很焦急,另外一個明顯要沉穩的多。
“局已經做成了,就看誰更快一些,爺不會坐視讓他們把污水潑到我們身上。”
“祁家這兄弟兩個真是……會給咱們添麻煩。”
一個蠢字沒有說出來,這事,他們擔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