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眼神暗沉了下來。
“姐姐,你真的不乖啊。”
他用最快的速度訂了一趟飛機,然后沖到了衛生間里,用冷水將自己活生生地沖感冒了。
等到從衛生間里出來,他就穿著白色襯衫,去找了王導。
“王導,咳咳咳……咳……我想要請假。”
他咳嗽得厲害,似乎下一秒就會呼吸不過來一樣。
王導擔憂不止,“這是怎么了?怎么就感冒了?”
吳語冰隨意地說了一句,“身嬌體弱唄。”
顧君盛難得沒有反駁,“確實是,我這身子骨不太好,還望王導體諒,咳咳咳……!”
話說不到半句又距離地咳嗽了起來。
王導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你先去醫院好好看看,反正這兩天劇組都是休息,你要多多注意身體啊,多多鍛煉。”
顧君盛感激地點頭,捂著嘴唇咳嗽著,“謝謝王導,咳咳咳……”
吳語冰見狀,不由得湊了過去。
“真的感冒了?”
顧君盛眼神里有一道暗光閃過,但是很快就消散了,依舊是一副身嬌體弱易推倒的模樣,“是的,發燒三十九度了。”
吳語冰聳肩,“哦。”
顧君盛轉身離開,不再言語。
吳語冰瞧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顧君盛回到房間后,嘴角微微上勾,明明長得一張小奶狗的模樣,可是笑起來卻攝人心魂,比那些狐貍妖魅都笑得明艷。
“姐姐,就算是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的哦。”
更何況他真的是兔子嗎?
他笑著,又重新去了一趟衛生間,任由冷水從浴霸頭上淋下。
冰冷的水汽彌漫上來,他卻笑得更加明艷。
……
融安城圣安酒店里。
容則穿著黑色的浴袍坐在沙發上,夜色暗沉,窗外霓虹燈照耀,可是他卻覺得異常的冰冷。
腦海里浮現出的是韓晴空那張臉,低垂著頭,肩膀還在微微聳動著。
說不定,抬頭還能看見那紅腫的眼睛。
容則積倏然地握緊了拳頭,不由得冷笑。
他需要在乎這么多干什么,韓晴空不過就是他手里面的一刻棋子而已,一個接近顧大神的棋子。
他對棋子又怎么會有感情。
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推滿了煙頭,紅酒配上香煙是最能疏解人的心情。
男人發泄壓力的渠道無非就是煙酒、暴力。
他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里,撥了內線電話將助理叫來了。
“去查查,我的資料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韓晴空不可能莫名其妙地知道他的這么多事情,藍色鳶尾花她為何會知道。
容則閉上眼睛,收斂起眼神里的煩躁。
“暗中查,別驚動任何人。”
“是。”
霓虹燈的光影從透明的玻璃上投射進來,這一夜注定是無眠。
只是容則就淺淺地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是韓晴空的模樣,她紅著眼眶,身子因為哭泣一抽一抽地顫抖著。
“大神,我對你這么好,你居然欺負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看著那張臉,猛地驚醒了過來。
容則輕揉著太陽穴,只覺得自己就是中了女人的毒。
果真,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他不敢在閉上眼睛,打開電話,唯獨看見股市上呈現出來的冰冷數字,他整個人的面色陡然大變,如果說前一秒,他是人,后一秒約莫就是沒有感情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