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來?”容則額頭上迸射出一道道駭人的青筋,似乎是在證明他到底是多生氣。
特別是韓晴空現在每說一句話,他的怒火就更加上漲。
亂來?
他對她還不夠容忍嗎?
明明他們兩個人才是情侶,他一直都容忍著韓晴空去發展自己的事業,甚至是聽到說韓晴空和顧君盛有牽扯不斷地關系時候,他都原諒了韓晴空。
結果現在韓晴空說他亂來。
到底是誰亂來。
是誰公布和顧君盛是情侶關系的,又是誰說他們只是兄弟的?
容則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生氣過,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唯一的想法就是韓晴空是他的。
韓母對他的態度是刺激他的第一,而現在韓晴空的反抗和戒備就是對他的最關鍵一環。
房間里的茶葉還散發著熟悉的香味。
這種茶葉其實國內很少有,就如同藍色鳶尾花一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可是她偏生都會為他尋來。
這又是什么意思。
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
韓晴空連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屏住,害怕不已。
她覺得容則好恐怖啊。
“大神,我錯了,你從最開始的時候都說過的,我對你真的只是兄弟情。”
最開始相親發現相親對象是容則之后,她就說得清清楚楚,他們之間只能是兄弟。
也怪她,自己大大咧咧的,做事情沒有表明兄弟的心跡。
都怪系統啊。
她委屈,大不了以后就不抱容則的大腿不就行了嗎?
容則突然就笑了,“晴空……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不斷地往上,直到碰到嘴唇上的溫軟,他突然就用力地摁壓了上去。
“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你說該怎么賠償。”
他的聲音很冷,仿若是深井中翻涌著的陰冷戾氣,毛骨悚然,卻又異樣的溫柔。
話是這樣說著,可是手里面的力度卻不斷地收緊。
似乎是下一秒就會將韓晴空捏碎一樣。
韓晴空疼得忍不住呻吟,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則一只手卡著她的手腕,一只手摁在她的嘴唇上。
“你說顧君盛和你做過這樣的事情嗎?”
他的手靠在了韓晴空的衣領上,沒有靠近,但是卻似乎下一秒就會碰了過去。
韓晴空終于是害怕了,“容則,你瘋了,放開我。”
她的聲音憤怒,因為害怕而帶著幾分顫抖。
“放開你?你不就是想要靠近我嗎?現在又說放開,我們就是未婚夫妻的,只要一訂婚,做這些事情不就理所應當嗎?”
他依舊是保持著笑意,可是卻比不笑的時候更令人害怕。
韓晴空吃疼,趁著他松手的時候,突然就一口狠狠地咬在了肩膀上,“你放開我。”
容則吃疼,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可是韓晴空的反抗卻讓他更加怒氣沖沖,他拉扯著自己的領帶,瞳孔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