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臥槽,我只是就事論事,不想讓極品表弟去文淵面前丟人現眼,卻從未嫌棄過他啊。
對于何天這個好吃懶做、一身惡習的便宜表弟,葉晨確實不怎么喜歡。
但,看在親媽的份兒上,看在親戚的關系上,且兩個人又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兩三年,葉晨內心深處,早已把何天當成了一家人。
也正是因為葉晨把何天當成了自家人,他說話的時候才會有話直說,而不是小心翼翼、東想西想。
“小天,你說什么呢?什么別人家?你姑姑家就是你的家!”葉母心里發慌,趕忙急聲安撫。
她關掉火,轉身,直勾勾的看著葉晨。
一雙跟葉晨十分相似的眼睛里,帶著隱隱的憤怒與傷心。
葉母知道,自己把娘家的侄子接到家里來,肯定不太合適。
畢竟在華國人傳統的觀念里,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夫家的親戚來家里天經地義,而娘家的親戚要是上門,那就是不合規矩。
這兩三年里,葉母把侄子留在家里,葉家的親戚、鄰居就沒少說閑話。
別人怎么看待這件事,葉母并不在意,不過是被人說幾句,他們自家人關起門來好好過日子就成。
但、但葉母萬萬沒想到,外人還只是背地里指指點點,她的親兒子居然先跳出來表示反對了。
“小晨,你、你跟你弟都說了什么?”
“是,我知道,小天偷偷把你同學的車開出去,確實不對。可他已經知道錯了啊,你怎么還不依不饒?”
“小晨,你是哥哥,要讓著弟弟啊。怎么還能把他往外趕?”
“你姥爺姥姥還有舅舅都不在了,你把小天趕出去,你讓他去哪兒?”
“小晨,你小的時候,你舅和你姥爺多疼你啊,你、你怎么能——”這么沒有良心?半點兒親戚情分都不講?
葉晨:……親媽唉,我、我都快冤死了好不好?
何天偷開豪車出門的事兒,我早就忘了!
我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他又惦記人家蘇文淵家的房子!
還有,我確實生氣,可我也沒有出口攆人啊。
“姑,你別罵表哥。表哥說得對,是我臉皮厚,不知廉恥,不知進退,自己是個什么身份,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何甜甜卻像個惡心的綠茶白蓮花,臉上寫滿可憐,說出的話,聽著像是懂事、自省,實則還是在針對葉晨。
“怪我,都怪我,怪我仗著姑姑姑父對我的疼愛就忘了分寸!”
“但,姑,我來家里這兩三年,真的已經把這里當成了我自己家!”
“我、我——”
說著說著,何甜甜的眼角滾下一顆顆的淚珠兒。
葉晨:……臥槽,葉天,你特么夠了啊。
不帶你這么玩兒的。當著我的面兒,還來《XX傳》那一套。
咱們家就是普通的市井小民,又不是皇宮、深宅,有必要上演宮斗、宅斗嘛。
“姑,你也別怪哥,說到底還是我不爭氣!”
何甜甜很懂得拿捏分寸。
她演戲也好,挖坑也罷,目的都是為了收集男主的憤怒值,而不是真的要跟男主反目成仇。
所以,前情鋪墊得差不多了,何甜甜便話鋒一轉,開始幫著葉晨說話,“姑,哥也沒有趕我。”
“我知道,他、他說自己努力、不要惦記別人家,是想勸我學好,而不是真的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