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稱不上多么風光,但也衣食無憂,不但買了房子,還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年輕學生當老婆。
只是,須賀浩介太廢物了,而他許是在東北生活得時間太長,日語說得都不太好。
見到須賀少佐后,更是戰戰兢兢,仿佛一只被嚇怕的鵪鶉。
霓虹國人向來慕強,對于弱者,更是十分的冷漠、殘酷。
看到本家的后輩這般沒出息,須賀少佐真是恨不能直接讓他自盡以洗刷家族的榮譽。
但,須賀浩介是個孤兒,是他們那一支唯一的傳人,須賀少佐多少有些憐憫。
他看在堂弟的面子上,勉強接納了這個廢物,并且給與了一定的幫助。
也只是一點兒幫助,并沒有把他當成嫡親的子侄看待。
須賀浩介或許自己也知道他不得叔父喜愛,進入影機關后,并不敢以須賀少佐的侄子自居。
平日里,跟同事來往,也都是小心翼翼,說話、吃飯都跟華國人一般無二。
要不是還有個“須賀”的姓氏提醒,大家都要誤以為他是個普通漢奸了。
可現在,“須賀浩介”張開嘴就是一通狂飆,說得還是大家都聽不懂的日語,呂耀華等人下意識就有些膽怯。
那什么,再窩囊的霓虹國人,也、也特么是霓虹人啊。
而在敵占區,霓虹人就是特么的高人一等。
就是呂耀華這樣自詡為鬼畜立過功的精英,也不敢跟一個霓虹人硬碰硬!
“……”
咕咚!
呂耀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他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陪著笑臉,好聲好氣的說:“須賀君,您別生氣!”
“小的,小的也是職責所在。機關長說了,抗日分子,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您看——”
何甜甜卻仿佛宣泄了一通,怒氣略略消散了些。
她沒有剛才那般暴躁,但語氣依然非常差,又是哇啦哇啦一通日語。
呂耀華苦逼臉:“……須賀君,小的聽不太懂,您、您能講中國話嗎?”
那商量的語氣,簡直不要太卑微。
“哼!”何甜甜似乎這才發現,自己氣急之下竟然飆起了“母語”,訕訕的冷哼一聲,然后改回普通話:“我剛才說,你有什么證據?”
“……”當然是沒有證據,但梅機關抓人,什么時候需要證據?
這話,如果擱在以前,呂耀華就直接甩給“須賀浩介”了。
但,剛剛親眼看到這位少佐親戚發飆,呂耀華也不敢太猖狂。
他賣力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趕忙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
“喏,須賀君,您看,這是我們在抗日分子接頭的茶館拍到的照片,您太太曾經跟那個紅黨有過接觸!”
呂耀華將照片遞到何甜甜鼻子下面,用手指指著上面的兩個人影說道。
何甜甜似乎很不滿意呂耀華的動作,劈手將照片奪了過來,湊到近前,仔細查看。
然后,就在呂耀華期待的目光中,又把照片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
照片輕飄飄的,并不會把人砸得很疼,但這種動作本身就透著濃濃的羞辱。
呂耀華眼睛都瞪圓了,雙手用力握緊,手背上一條條的青筋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