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雖然被解決了,卻還是讓沈焰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影機關是個什么地方,他太清楚不過。
像屈安妮這樣的女同志,一旦落到了呂耀華那群惡魔手中,肯定要受盡折磨。
還好,因為偽裝霓虹國人而心虛的何浩天,終于為了妻兒強硬起來。
不但保護了屈安妮,還、還似乎因此而“覺醒”。
雖然“他”的畫風有些奇怪,貌似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膽小懦弱的邊緣人物,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在影機關橫行霸道的無賴,還大肆勒索、敲詐那些漢奸、幫派混混。
但,歪打正著的,何浩天懲戒了漢奸,攫取的財富也有一部分落到了紅黨手中。
總體看起來,整件事還是向著好的方向在發展。
沈焰有種隱隱的預感:這個何浩天,或許還能帶來更多的驚喜。
離開接頭的咖啡館,屈安妮把孩子從慈幼院接回來,她順便把這半個月積攢的兩根金條塞給了劉媽。
明面上,劉媽在慈幼院當幫工,平時負責做飯、洗衣服,而實際上,她是屈安妮的下線。
“天快冷了,這些拿去給山里的同志添置些棉衣和糧食吧。”
屈安妮抱好孩子,交代了劉媽一句,便離開了慈幼院。
劉媽握緊金條,用力點頭,心里盤算,去哪兒采購物資,然后通過哪些渠道把東西送出城。
屈安妮帶著孩子,在路邊順便買了一些菜,回到家里的時候,發現丈夫已經醒了酒,正抱著頭坐在沙發上發呆。
聽到門板的響動,何甜甜趕忙抬起頭,“安妮,又去慈幼院了?”
“嗯,我給慈幼院捐了些錢。浩介,你、你不介意吧。”屈安妮溫柔的說道。
“不介意,錢給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夠再問我要!”
何甜甜暴發戶般壕氣的擺擺手,根本沒把這些當回事兒。
不過,她看到屈安妮進了廚房,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進去。
就聽她期期艾艾的問,“安妮,我、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沒有說什么胡話吧?”
屈安妮拿著菜籃子的手一頓,然后又神情自若的將菜籃子放好。
她柔聲說道,“沒有啊,你喝完酒就睡著了。主要是我也累了,睡得比較沉。”
所以,就算丈夫說了“夢話”,她也沒有聽到呢。
聽出屈安妮的潛臺詞,何甜甜故意做出長舒一口氣的模樣。
屈安妮自覺看破了真相,忍不住偷偷莞爾。
“對了,過幾天是叔父的生日,因為是五十大壽,我和幾個晚輩便想幫他好好慶祝一下……”
何甜甜絮絮叨叨的說著。
屈安妮卻眼睛一亮,“他的生日宴,會邀請機關的同事以及軍中的袍澤嗎?”
犬養健雖然跟須賀一郎不和,但到底沒有撕破臉。
如果須賀一郎大擺生日宴,犬養健作為影機關的“同事”,也應該前往。
或許,她有機會能夠探查那份資料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