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郡主麻木了,她完全跟不上婆母的腦回路,也開始放棄去猜度婆母的“新花樣”。
認命吧!
誰讓她攤上這么一個喜歡花式作妖的婆婆呢。
安康郡主以為自己已經看破了婆母的真面目,但隨后發生的事兒告訴她——
這才哪兒到哪兒?
你家婆母“深不可測”呢!
安康乖巧的答應一聲,命人叫上十來個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何家,前往最繁華的東大街。
“母親,到了!”
來到東大街的街口,車夫便停了下來。
安康作為兒媳婦,哪怕身份貴重,也要前前后后的伺候。
她先下了馬車,然后來到何甜甜的馬車前,恭敬地招呼她下來。
何甜甜扶著安康的手,緩步下了馬車。
這具身體不到四十歲的年紀,保養得卻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且她容貌姣好,身段也沒有中年發福,反而如同少女般纖細。
只是身上的衣服略顯老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原主何田氏再有一個愛美的心,她也不敢挑戰世俗的觀念。
一個寡婦,還是年輕守寡,如今都做了祖母,自然不能太過花枝招展。
衣服的顏色多是暗沉的顏色,首飾的樣式也都復古。
好聽一點說,這叫端莊。
說得難聽些,那就是老氣。
何田氏會磋磨安康郡主,除了婆媳的天生敵對關系外,還有一絲嫉妒在里面。
憑什么安康就能穿鮮亮的衣服,戴耀眼的首飾?
而她這個做婆婆的,看著就跟安康的姐姐差不多,卻要穿得像她的祖母!
當然,這是原主的想法,對于何甜甜來說,穿什么并不重要。
而且,雖然世俗對寡婦比較苛刻,但原主不敢穿鮮亮的衣服,也不只是懼怕世俗,她更多的還是自己心虛。
自身不正,行事就難免底氣不足,而她宣泄這種不足的辦法,不是提升自己或是改變世界,而是跑去針對另一個無辜的女人。
何甜甜:……
算了,事情一件一件的來。
何甜甜輕輕吐出一口氣,扶著兒媳婦的手,故意做出柔弱的模樣。
她整個看起來就只有一個成語來形容——矯揉造作。
至少在外人看起來,就是如此。
“噗嗤!”
這不,打臉的人來了。
發出這記嗤笑的人似乎很放肆,她根本不是無意間冒犯,而是故意嘲笑。
原主何田氏因為出身和見識等原因,很少參與京城的社交圈。
所以,她對京中那些數得上號的誥命、貴婦們并不十分熟悉。
何甜甜融合的是原主的記憶,自然也無法通過聲音來辨認出來人是誰。
何甜甜不認識這位跑來挑釁的年輕貴婦是誰,但安康郡主熟悉啊。
“令柔縣主,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