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十分急切的想要自己也來吃上一顆。
焦大卻是個忠仆,不敢輕易讓自家太爺以身犯險。
那什么,雖然自己吃了丹藥沒事兒,但他焦大就是個卑賤的奴才,皮糙肉厚,人賤命硬。
太爺不一樣啊,人家可是真正的貴人。
平日里養尊處優,就算在道觀清修,也沒有受到半點委屈。
不說丹藥本身的藥效到底如何,單是一開始那要命的腹瀉——
一想到腹瀉二字,焦大就覺得肚子咕嚕嚕,菊花也忍不住拼命收縮。
“太爺,要不再找人試一試吧,您先別急著服用!”
焦大怕自家主子出事兒,趕忙急聲勸慰。
“找誰?你家的那些小崽子?”何甜甜終于愿意理睬焦大了。
她斜睨著眼睛,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焦大:……
那什么,他這條老命可以交代給太爺,但那些兒孫可都是他親生的,不是隔壁老王的,他、他實在舍不得。
“老奴去找幾個叫花子?”
焦大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忽的想到那日剛見到太爺時,太爺說的那些話。
他挺直腰桿,揮了揮拳頭,一副“找不來就直接抓”的殘暴莽夫模樣。
“呸!渾說!我的這爐藥用了多少好東西?只一個人參就價值上千兩銀子!”
何甜甜直接啐了焦大一口。
焦大也為難了,是啊,煉丹用的藥材都是好藥材,而這丹藥似乎也吃不死人,興許還能有些用處。
若是隨便找個人來試,沒得浪費了好東西。
可直接給太爺,焦大又擔心會出問題。
“嘶!”
何甜甜也故作猶豫不定的撮著牙花子,忽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對了,上回聽人來報信,說是揚州的林姑爺不行了?”
焦大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回了一句,“是啊,西府的璉二爺親自護送林姑娘回揚州了,說是要見最后一面。”
“好!”何甜甜一拍大腿,“就他了!”
焦大:……什么就“就他了”?
他的眼睛忽然瞪得溜圓,那什么,不是他猜的那個意思吧?!
就在焦大忐忑不安的時候,他就聽自家太爺興沖沖的說,“對,讓如海來試一試我這丹藥!”
焦大終于忍不住了,趕忙勸阻:“太爺,這樣不妥吧,林姑爺好歹是西府敏姑奶奶的夫君,雖然敏姑奶奶沒了,可、可到底是家里的姻親啊。”
而且,說句不怕自家太爺惱的話,人家林姑爺是堂堂巡鹽御史,品級雖然不高,卻也是朝廷命官。
而自家太爺還只是個白身呢。
太爺竟然異想天開的想要讓人家林姑爺給自己試藥,這、這不是荒唐嘛。
更不用說兩家還是姻親,雖然是隔房的堂妹夫,可也不能這么糟踐啊。
“如海已經病入膏肓、醫石無效。”
何甜甜悠悠的說道,后頭的話她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死馬當活馬醫!
“焦大,你這就備馬,帶著丹藥,日夜兼程趕往揚州!”何甜甜一副“就這么辦”的模樣,開始向焦大下達命令。
焦大:……
猶豫片刻,焦大還是說了句,“太爺,這、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