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授幫忙,何景天留在了大學當老師,還在省城買了房子、安了家。
他儼然成了何家廟飛出去的金鳳凰,他雖然沒有血緣近的親人了,但還有遠房親戚和鄉親鄰居。
何景天“出息”了,成了受人尊敬的大學老師,老家的人便經常跑來求幫忙。
誰家生病了,要來省城看病,便直接來投奔何景天。
誰家孩子要上學,想來省城的好學校讀書,便會求到何景天面前。
早些年,何景天因為家庭的原因,備受村民的歧視、嫌棄。
他發跡后,非但沒有報復這些人,反而用“有求必應”這種方式來彰顯自己的能力與地位。
或許是一種扭曲的心態吧,看到曾經欺辱過自己的人,如今卻像一只哈巴狗一般,沖著自己搖尾乞憐、百般討好,何景天就有種莫名的滿足感、成就感。
給何景天老家的人一些好處,或是幫些忙之類的事兒,蘇家雖然不太喜歡,卻也沒有太在意。
蘇安琪更是個大方的人,從來不會計較這些。
對何家廟的鄉親雖然不夠親近,卻也沒有給過臉色。
所以,老家的親戚們都說何景天有能耐,不但卻連個有錢有身份的老婆,還能把老婆治的死死。
不像有些男人,娶了門第高的女人,就要在人家娘家低頭哈腰、忍氣吞聲。
何景天聽到這些吹捧,心里愈發得意了。
如果就這樣生活下去,何景天會一直都是讓鄉親們羨慕的人生贏家。
偏偏,他不知足。
當然也有可能是內心的自卑在作祟。
雖然鄉親們都說他有本事,但學校的同事或是蘇家的一些親戚,卻在暗地里罵他是“鳳凰男”。
鳳凰男,吃軟飯的,這些標簽,何景天無比痛恨,卻又無力駁斥。
所以,當有機會掙外快的時候,何景天從來都不會拒絕。
后來,他的“副業”做得越來越好,他索性咬牙來了個辭職下海。
借用蘇家的人脈,利用老岳父在學術界的影響,何景天在商界混得風生水起。
很快他就賺到了千萬身家。
那時是千禧年,千萬富翁還是流弊的。
有了錢,何景天就飄了,他開始背著妻子養小三、養私生子。
而這時,蘇教授因病去世,蘇母也得了重病,被送去療養院休養。
一直壓在何景天心頭的大山,似乎被徹底挪開。
何景天徹底沒了約束,在蘇安琪面前,也挺直了腰桿子。
何景天的小三是個聰明人,察覺到何景天態度的轉變,也壯著膽子跑去蘇安琪面前逼宮。
蘇安琪就是個被養在溫室的花朵,過去靠父母,父母靠不住了就靠丈夫。
結果,她以為感情甚篤的丈夫卻是個白眼狼。
利用蘇家發家,發跡后卻又搞三搞四,情人、私生子全都搞了出來。
蘇安琪大受刺激,開車的時候走神出了車禍,只留下一個上初中的女兒。
何景天雖然心態扭曲,但對于蘇安琪也不是沒有感情。
妻子慘死,他也傷心的流過眼淚。
但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活下去,家里的女兒也需要有人照顧,對吧。
于是,蘇安琪的喪事剛辦完,還不到一個月呢,何景天就把小三娶進門。
何景天對女兒愧疚,加倍補償她。
結果呢,孩子卻不懂事,處處都要跟他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