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干嘛還給外祖父送小妾啊!”
田玨已經正式更名,他的世子誥封也正式下來了,自此他就是平梁王府正統的唯一的繼承人。
默默看著親娘利索的將便宜外租和舅舅趕出王府,還做了諸多安排,他一個沒忍住,湊到親娘身邊咕噥了一句。
“我可沒有給你外租送小妾,而是給他送了些服侍的人。”
至于田老爹會怎么“使用”,那就不管她這個做女兒的人的事兒了!
畢竟,女兒給老子送奴婢是孝順,送小妾什么的,就有些好說不好聽咯。
“……”田玨無力的看著親娘,仿佛在說:娘,我又不是外頭那些人,您跟我還搞什么文字游戲?
田甜卻繼續梗著脖子,這種事兒看破不說破嘛,就算是在自己家,也不能太隨意。
田玨舉手做投降狀,好吧,親娘,還是您謹慎。
“好好,是奴婢!是您送去伺候外祖的人!”不是侍妾!
田玨嘴上改了口,卻還是壓低了聲音,賊兮兮的問道,“但是,親娘哎,那幾個‘丫鬟’看起來也太、太花哨了吧。”
田玨很想說“風騷”,但他到底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多少有些羞澀與靦腆,“而且,我看她們的年紀也都比較大啊。”
一般在內宅里當丫鬟的人,年紀不會超過二十歲。
因為超過二十歲,就該婚配。
而一旦嫁了人,就不能住在內院伺候。
田玨看得分明,那幾個被親娘派去伺候田老爹的人,少說也都二十來歲了。
不是說這些人有多老,事實上,人家各個看著明艷動人,仿佛一只只熟透的桃子,從里到外都透著迷人的味道。
就是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丫鬟。
“花哨?花哨才好呢!”
田甜卻一臉壞笑。
不花哨,不風騷,怎么勾引田老爹,怎么能讓他晚節不保?
田老爹之所以會上躥下跳的算計,除了自私外,也有為了田耀宗這個寶貝兒子爭搶利益的原因。
而田耀宗呢,不管是小時候的作天作地,還是現在的為所欲為,都是因為他是田家的獨子,他有恃無恐啊。
且他與田老爹是天然的利益同盟,父子倆可以有志一同的算計別人。
然而,一旦田老爹有了別的女人,再有新的兒子。
不,都不用等孩子出生,在田老爹的侍妾懷孕的那一天起,田耀宗對于親爹就會生出戒心。
只要這對父子有了隔閡,他們內斗都還來不及,又哪里有心思去算計田甜母子兩個?!
田玨不愧是田甜一手調教出來的孩子,再加上他本來就早熟、聰慧,又在滿是**、老油子的軍營里待了一年多,他的心智絕非普通的少年。
略略想了一下,便明白了親娘的意思。
并且,他還進行了拓展,“娘,您現在可是平梁王啊,堂堂王爵,想要找個失散的親人,應該不難吧?”
所以,把外祖母韓氏找回來吧,如此也能讓親人團聚、夫妻重逢。
“噗嗤!”
田甜只是稍稍想象了一下田家“一家團聚”的畫面,就忍不住噴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