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也跟著從普通部曲,變成了農莊的管事。
再后來,皇子登基做了皇帝,乳母胡氏雖然還沒有正經的誥封,但她的丈夫、兒子卻都被封了官。
而在原劇情中,永承帝不知道是為了跟太后置氣,還是真的重視乳母。
竟給乳母胡氏封了個奉圣夫人的一品誥命,她的丈夫也被封了伯爵,兒子則成了千牛衛。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整個鄭家,因為有個皇帝乳母,成了大雍朝數一數二的新貴。
就連太后的娘家,有時候都要避讓!
何甜甜:……
馬德,這是什么叉燒兒子?
抬舉乳母一家,打壓親娘的娘家?
如果皇帝真的是為了杜絕外戚亂政,還算有情可原。
但何家的那個承恩公,體弱多病,常年纏綿病榻,別說魚肉百姓了,他連門都走不出去。
這樣的“外戚”,也就是占個太后親弟的名分,著實沒有什么危害!
可皇帝還是在打壓,并且還是以極具羞辱的方式進行打壓。
這就不是出于政治需要,而是純粹的“恨屋及烏”啊。
對于這么一個白眼狼,原主作為親娘,或許還會容忍。
何甜甜卻做不到。
她看著永承帝呆愣愣的模樣,忍著好笑,繼續添油加火:“青奴,阿娘沒有騙你,阿娘真的想通了!”
“……江山社稷,都不如我兒的幸福重要!”
所以,你想娶個乳母的女兒,你就去娶吧,我支持你喲。
永承帝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艱澀的說道,“母親,您、您說的都是真的!”
何甜甜溫柔又慈愛,緩緩點頭。
永承帝仿佛喉嚨里堵了一塊骨頭,想吐、吐不出來,想咽、又咽不下去。
他被卡得那叫一個難受,臉色陰沉得仿佛便秘。
好半晌,他才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為難的說道,“兒子確實喜歡念兒,可兒子又擔心您——”
生氣呀!
你倒是發作呀!
你不是最討厭乳母一家嗎?
而你骨子里,也是最推崇門當戶對那一套?!
你心里從來就沒有感情,不管是對父皇,還是對我這個兒子,都沒有太多的溫情。
她的眼睛里,只有江山,只有朝政,只有那些赤果果的利益!
永承帝胸中陡然躥出一股邪火。
“青奴,你不用擔心阿娘,阿娘說了,阿娘最在乎的始終都只有你一個!”
“過去是阿娘想左了,誤以為讓你當皇帝、讓你指掌天下,就是對你最大的好!”
“阿娘忽略了你的感情,唉,不過幸好,你還有念兒這個心上人!”
“這次,阿娘再也不會攔著你了,你想娶念兒就去娶!你高興了,阿娘才會高興啊!”
何甜甜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永承帝真是再想推辭,反倒顯得假了。
他握緊拳頭,僵硬的擠出一抹笑,“多謝母親體恤!”
說完,永承帝便從地上爬起來,借口還有政務,就告辭離去。
“娘娘,您、您——”
目送永承帝離開,宋嬤嬤才終于忍不住,湊到何甜甜身邊,疑惑的問道。
作為心腹,宋嬤嬤當然了解自家主子。
撇開門當戶對、政治利益等客觀條件,何太后也沒有答應這件事的理由啊。
單單是她厭惡胡氏這一點,就足以何太后拒絕讓鄭念兒當自己的“兒媳婦”。
宋嬤嬤不是不知道小皇帝跟鄭念兒青梅竹馬,當時她也曾暗自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