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內心如何的羞憤,也要舔著笑臉,對她各種恭維、討好!
哈哈,她真是太喜歡眾人那副“你看不慣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啦。
鄭念兒一想到那樣蘇爽的畫面,整顆心都飛了起來。
永承帝看到鄭念兒小臉“羞紅”,他與她早就兩情相悅、心意相通。
永承帝自然知道鄭念兒在高興什么。
其實,永承帝也想讓念兒當他的妻,他們兩人琴瑟和鳴、攜手一生。
可、可——
永承帝到底是接受精英教育長大的人,雖然任性了些,雖然在某些方面腦殘了些,但作為儲君該有的政治素養,他還是有的。
比如,他的婚姻,從來都不是感情說了算。
胡氏在鄭念兒故作天真的問出那句話時,心跳也忍不住快了幾拍。
但很快,她就察覺到了永承帝的猶豫與為難。
她眼底閃過一抹晦澀,暗暗的嘆了口氣。
收起最后一絲的幻想,胡氏開始了她的表演——
“念兒,又開始胡說!”
“我知道你想嫁給二郎,二郎也喜歡你,但婚姻大事,不只是兒女情長!”
“二郎是大淵的皇帝,他擔負著江山社稷,需要顧慮朝堂大局!”
說到這里,胡氏“心疼”的偷偷抹眼淚。
“……唉,我的二郎啊,就是這么的委屈,為了天下,連自己的婚姻都要犧牲!”
胡氏像極了一心只為皇帝的慈母,她沒有仗著情分為自己的女兒爭取什么,反而處處為皇帝考慮。
聽到胡氏的這番話,永承帝又是感動,又是愧疚。
他感動于乳母的一片真心,愧疚的則是自己注定要辜負了!
唉,作為皇帝,他有太多的不得已啊。
明明喜歡念兒,想要給乳母一個尊貴,卻、卻——
鄭念兒再次接收到母親的信號,知道自己的“皇后夢”破滅了。
她不甘心,卻不敢在永承帝面前表露出來。
用力掐了掐掌心,絲絲縷縷的疼痛提醒著鄭念兒。
她吧嗒吧嗒流著眼淚,眼底滿都是不舍,卻還是“大度”的表示,“是我錯了,我、我不該因為喜歡二郎,就、就生出貪心!”
“二郎,你只管去迎娶那些對你有助力的名門貴女吧,不用顧及我,只要你心里有我,愿意在宮里給我留一個小小的角落,我就心滿意足了!”
她可以不做皇后,但一定要做皇帝最愛的女人!
鄭念兒這般“委曲求全”,只把永承帝看得更加難過。
不過,乳母與念兒的這番姿態,到底讓永承帝心底沒有了那種猶豫不決。
胡氏的體諒、念兒的退讓,更加堅定了永承帝的心——
他無法讓念兒成為大淵朝最尊貴的女人,但他可以讓念兒做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當天夜里,永承帝、胡氏、鄭念兒等人心思各異,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何甜甜卻無比愜意,舒舒坦坦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何甜甜按照原主的生物鐘起床。
梳洗換裝完畢,她坐著太后的車輦來到了太極殿。
這里是太極宮的中朝,皇帝進行大朝會的地方。
承泰帝還沒有大婚,自然也就沒有親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