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娘小心。”白玉樓看到黃裳用自己的劍刺向葉隱容,忙喊道。
黃裳的劍一刺出,本來就對黃裳有所防備的葉隱容早已后退,第一劍連衣角都沒有碰到。
黃裳身背古琴向前踏出一步后又連踏數步,鐵劍連連直刺葉隱容的要害。
一個踏步向前,一個后退往后,速度略有快慢,在這一進一退之間,黃裳和葉隱容之間的距離就縮短了幾步,拔劍需要時間,怕是已來不及。
“快雪時晴畫。”
葉隱容默念一聲,一幅由玄氣化成的畫卷迅速的擋在她的面前,
畫中一條山間小路直上,轉幾個彎,盡頭是掩映在林中的幾間茅屋,此時都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一輪紅日,橫帶一抹晚霞,畫中場景寧靜安詳,遠離塵世,盡顯出世之道。
這是葉隱容的玄氣所化的道臺,用來防御黃裳的這一劍。
畫卷一出,黃裳持劍并不后退,一劍刺在畫卷上,只聽見嗤的一聲,劍已刺穿畫卷,黃裳劍不停,又連續刺出幾劍,這才飄然后退,退到白玉樓身邊,她望著手中的劍說道:
“果然是好劍,難怪有人要搶。”
噗。
畫卷被刺的葉隱容嘴里吐出一口鮮血,顯示是受了傷。
“你,你不是說只看看不出手的嗎?”白玉樓也驚呆了,沒想到黃裳竟然真的出手了。
“我只是試試這劍快不快。”黃裳眼都彎成了一道月牙,雖然帶著面紗看不到臉,但能感覺到她此時臉上笑意滿滿。
她和葉隱容交手很多次,都沒有這次這么爽過,劍劍破防御,果然很爽。
自從她在大陸闖蕩被葉隱容識出了自己的身份后,葉隱容就一直跟著她,她走過一座城,她就跟過一座城,兩人沒少交手過,所謂的半斤對八兩,誰也傷不了誰。
后來好不容易把她甩掉,白天在東郭鎮酒樓彈了一曲,過了一個下午又被葉隱容追蹤了過來。
“你試劍試一下不行,你為什么連刺她好幾劍。”白玉樓說道。
“你大驚小怪干什么,女人流點血算什么,死不了。”黃裳看了白玉樓一眼,認真的給他上了一課,其實她心里暗爽的很。
被黃裳襲擊受了傷,葉隱容這才發現自己犯了錯,明知道這把劍不是普通鐵劍,明明看到白玉樓劍破黑袍人的盾,自己還用玄氣道臺去抵擋。
黃裳的這幾劍只是刺了刺,并沒有斜上挑下,要不然非得重傷,看樣子還是她手下留情了。
這劍,果然能破玄氣道臺。
黃裳又把玩了幾下,然后把劍插在白玉樓的面前。
“可惜了這把劍。”黃裳說道。
“可惜什么?”白玉樓聽不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我是說可惜你的境界太低,守不住這把劍。”黃裳又說道。
我,是要做劍法天下第一的人,竟然被一個女人小瞧了。白玉樓說道:“你怎么知道我守不住這把劍,只是他們來的人多了點。”
“哈哈,你的嘴比你手上的功夫要硬氣點。”
葉隱容受的傷并不重,她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跡,然后也走向白玉樓。
黃裳見她過來,往后飄離而去,離這里十來米。
葉隱容默默的拔出插在白玉樓腳下的鐵劍,用手彈了彈劍身,試了試劍的重量,說道:
“這劍,你從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