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白玉樓覺得自己的傷勢好多了,只要血止住了,他又成了一個活蹦亂跳的少年。
黑袍人的劍刺的位置都是皮肉之傷,沒傷到要害。
早上天一亮,白玉樓就開始上路,他沿著大道走到一個小鎮,然后停下吃了點早飯。
這時候的人還不多,白玉樓吃完飯一個人走出小鎮,沿著大道走了幾里路,開始轉向小路,他在早飯的地方問過賣飯的老板,知道有條小路去飛鷹堂能近得多。
小路有些荒涼,路上都長滿了野草,很少有人跡從這經過,所以野草長的異常茂盛,路兩邊是零零散散的樹木。
在江湖上行走,是件很寂寞的事,陪伴自己的永遠是劍和孤寂的影子,當然還有,熱血。
白玉樓起步有點早,小路上基本沒有行人。
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左右,前面是一片小樹林,約有一二里的范圍,夏天的樹木長得很茂盛,樹一多就遮住了前行的路,不過只要穿過這片小樹林,出現在視野中的又是一片寬闊的荒野。
當白玉樓一踏入小樹林,就感覺到這里非常的安靜,樹林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甚至連一只鳥兒都沒有飛起。
這里一定有埋伏,白玉樓根據在書中學到的知識在心里判斷了一下,然后他停下腳步向四周觀望,還真的看到了人,有一個中年人,靜靜的倚在一顆樹身上,一把長刀能有三尺長,刀尖朝下,刀柄也倚在樹身,而這人拿著一壺酒還在喝著,邊喝邊閉目品味,一副悠然自得的愜意。
大清早的倚在樹上喝酒,除了等自己誰沒事跑這里來喝。
白玉樓怒了,這埋伏的人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邊喝邊等,他這是以為以天為羅以地為網,把我當成了無處可逃的小鳥了。
昨天晚上還有四個黑袍老前輩趁自己不小心偷偷的包圍了自己,雖然被老前輩給刺了好幾個劍洞,但至少看得起自己。
然而這個人倒好,我人都送到眼前了,你還在閉目品酒,這是真的看不起我。
白玉樓怒了,他拔出劍來,猛地側轉身,向樹林的偏北方向跑去。
白玉樓知道,高手自然有高手的風范,這人一定是個高手,只有高手才會對自己要捕殺的獵物不以為意。
碰到這樣的人還是撒腿就跑為妙。
在山上看書的時候,關于凈土大陸的一些奇人異事,就有很多前輩高手做事不拘一格,白玉樓還記得書中記載,幾百年前有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高手,在大陸闖蕩的時候最喜歡勾引各大門派門主教主級的夫人或者少門主夫人,當時此人在東唐州可謂是名聞各大門派,數十門派聯合追殺他,后來被逼無奈逃入了北原州,幾年后又被北原州的數十門派追殺,再后來聽說和好幾個門主夫人一起退隱江湖了。
高手行走大陸做事往往都出人意料。
白玉樓突然拔劍,然后撒腿就跑,動靜搞得有點大,正在閉目喝酒的中年人猛地睜開了眼,他看見一個少年提著劍正急急忙忙的跑。
“我喝個酒就能嚇跑人。”中年人喃喃道。“不行,得問問這少年見了我為什么跑。”
這人提起身邊的刀,幾個跨步轉眼就追上了少年。
白玉樓見中年人追到,忙轉身揮劍向身邊的中年人刺去,施展出平湖劍法,唰唰唰就是幾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