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樣,我會把你撇開。等我完成任務獨自去請功。或者,我失敗了,你就得跟著我一起倒霉,共同承擔后果。”
“憑什么?!這個任務我一個人也能做。”邱沛兒怒道。
秦陌不屑地一笑道:“那就隨你了。但恕我直言,你恐怕連圣女的邊都摸不到。”
邱沛兒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中又閃現出一抹殺意。
秦陌邪邪地一笑,道:“你所掌握的情報是極為有限的,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敢貿然行動的話,成功率不到20%,不信你就試試。”
“你到底想怎樣?”邱沛兒眼圈發紅。
秦陌冷冷地說道:“我說過了。我要你當我的副手,聽我指揮,以后事無巨細向我匯報。不經我的允許,不許把任何情報給別人,也包括尊上。如果你能做到,我便對你之前所做的事既往不咎,否則,你就獨自承擔任務失敗的后果吧。”
“你是在找死!”邱沛兒怒道。
“是嗎?那你就去尊上舉報我吧。但我建議你千萬別這么做,只能顯得你更加無能。你會被舍棄得更快。”
邱沛兒大怒:“我到底做錯什么了?一切都是尊上的安排,命令也是他下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怎么不怪他,偏偏怪我?還有,你只是我的副手,不聽命令也就罷了,還要我屈從于你?你憑什么要挾我,我又憑什么要你既往不咎?”
秦陌云淡風輕地說道:“我說過了,憑我掌握了重要情報,而你又沒長腦子,跟你干,只能跟著你一起下地獄。”
“放屁!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秦陌冷冷地看著邱沛兒,眼神越來越凌厲,看得邱沛兒甚至有些不敢直迎其鋒。
“我們接的是同一個任務,在一起共事,所以,我們是搭檔。你懂搭檔這個詞么?搭檔!就是可以把后背交給對方的人!”
邱沛兒微微一愕,她沒想到秦陌會這么說。
“可是你是怎么對放心把后背交給你來守護的人的?你對武大的奇葩操作是‘大郎,該吃藥了’。”
“可是他暴露了!”邱沛兒紅了眼。
秦陌大怒,“可是我已經幫他補救了!我冒著會暴露的風險,追殺那個人三天三夜,直到把他弄死。武大……還沒有暴露!只是他信任你,也信任我,所以才會跟我們說,讓我們扶他一把。可你呢?你是怎么對這么多年一直為你賣命的兄弟的?”
“我……但那是尊上的意思。”邱沛兒有些心慌。
“難道你就不能為武大多爭取一些時間么?咱們私下解決不是更好么?你就那么著急打小報告么?”
邱沛兒神色很不自然,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說,如果你換成我,你會比我做得更好是嗎?你有了權力就可以欺上瞞下了是嗎?”
秦陌面色一沉,怒道:“你是白癡嗎?究竟長沒長腦子?他是你的屬下,是把命交給你的人,你那么對他,還是不是人?!”
邱沛兒被這話氣得胸有一陣起伏,但終于還是壓下了火氣,說道:
“好!這件事就算我處理不周,我道歉。但你的事真不怪我,我也沒有對不起你……”
秦陌沒等她說完就哈哈大笑,邱沛兒瞪圓了杏眼,怒氣直沖頂門。但還沒等她開口,秦陌便冷冷地說道:
“竟然跟我提這個,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不負責任的話就很可能要了我的小命?別跟我說你只是如實匯報,這一切都是尊上的判斷。你自己的判斷呢?你真覺得我是個叛徒,該被滅口么?”
“可三千把劍都圍著你……”
秦陌怒道:“那如果是圍著你呢?我也像你一樣,不做調查,不問緣由,直接打小報告?你在地下做鬼的時候,會不會大喊冤枉?”
邱沛兒語塞。
“我們可是一起并肩作戰,互相依靠的戰友,福禍與共呀!你特么就這么輕易把武大給賣了,不問青紅皂白把我也賣了。在你眼里,我們究竟是什么?一只可以隨意踢來踢去,任意宰殺的狗么?”
“我……我只是如實……”
“閉嘴吧!聽這話我都覺得惡心。武大和我一樣,在魔宗潛伏幾十年,兢兢業業,對宗門更是忠心耿耿,從來沒出過什么紕漏。我們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都不敢找老婆,最后換來了什么?”
“我……”邱沛兒有點上頭,她覺得自己很冤枉,很委屈。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想不通,就不要再聯系我了。”
說著,秦陌便掛斷了靄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