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的長相倒有點像賣苦力的民夫。
秦陌也沒理他們緩緩從這兩排人中間走過,就好像他們不存在一樣。
但這些人看向秦陌的眼神卻充滿了好奇。
可就在此時,有人忽然一不小心,膝蓋上的壇子當即滑落,嚇得他不禁一聲輕呼。
秦陌此時剛好走到他的身邊,若置之不理,讓這壇子落地,必然會濺得四下都是水。
于是秦陌斜挎一步,抬腳輕輕一勾壇子,壇子立刻在空中翻了個,穩穩地落到地上,里面的水未灑出一滴。
“你貌似腰間有傷,不宜練太久。否則,對你身體無益。”秦陌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多……多謝。”那人有些面紅耳赤地說道。
秦陌沒再管他,繼續往前走。此時眾人再看向他時,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敬佩。
而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們都可以休息了。杜原水壇落地,加一刻鐘。”
“是!師父。”
眾人齊聲應和,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他們看杜原的眼神卻有些幸災樂禍,很少有同情的。
秦陌緩緩停步,抬頭看向聲音來處,卻見一位身穿白衣黑裙的秀麗女子走了過來。
她的皮膚很白,很清秀的一張臉,高高的馬尾梳在腦后。
眉毛略寬,眼睛很大,睫毛甚長。眉毛與眼睛之間的間距略窄,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感覺。
秦陌不知道她有沒有島國血統,但看起來很像。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教官的原因,她的表情非常嚴肅,甚至有些憤怒。
“閣下所來何事?為何要打擾我們修煉?”秀麗女子言語中很不客氣。
“請問,您就是白千蕙白師傅嗎?”秦陌微微一拱手,顯得很有禮貌。
“正是。”白千蕙依舊語音冰冷。
秦陌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剛才見他貌似腰上有傷,已經堅持不住了,故此小小地幫了個忙而已。”
白千蕙嚴肅地說道:“扎馬不止是在鍛煉人的身體,更鍛煉的是人的意志。在我看來,你的行為已經對他的修行已經產生了很壞的影響。”
秦陌懶得跟她犟。道家講究的是道法自然,率性而為;但此女的教學方法卻近乎于武士道。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劍道理念。
對于這個,再爭論下去就相當于引戰了。
最后很可能會以比武收場。
但秦陌可不是來打架的,他是來探查白千蕙和楚羽的關系來的。
先與他們接觸接觸,摸一摸他們的性格脾氣,這對以后駕馭楚羽這個人設是很有幫助的。
不過可惜,貌似楚羽并沒出現。
“很抱歉!我對我剛才魯莽的行為向你道歉。”
秦陌的態度嚴肅、誠懇,這大大地博取了白千蕙的好感度,她的語氣也終于緩和了不少。
“不知閣下到此來所為何事?”
秦陌微微一笑道:“舍妹自幼酷愛劍術,一直未得名師。久聞白師傅治學有方、教學嚴謹,今日特來看看。”
“令妹多大?”
“年方十二。”
“以前可有學過劍術?”
秦陌搖了搖頭,道:“沒有,不想讓她學雜了。”
“可以。不過你的把她帶來讓我瞧瞧。投緣的話,學費可以打折。”
“多謝。但不知我可否在此逗留一會,也看看你們的教學方式是否適合舍妹?”
可還沒等白千蕙回答,邊聽里面嗖的一聲,穿出一個人,怒氣沖沖地道:
“千蕙,我已經休息好了。咱們再打一場!”
秦陌轉頭一看,竟然是個身上有好幾處傷口,臉上手上也多處淤青的年輕人。
秦陌只看了一眼,便知此人正是楚羽。
呦呵!看來有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