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白,我有個疑問。楚羽的邪龍明明是只高級邪龍,并非極品邪龍,成長空間有限。可你為什么還說他會威脅到我?”
薩金感覺安平笑白似乎對楚羽的蟲子過于上心了。
而反觀同期的另一只三首邪龍,安平笑白就從來沒問過一句。
安平笑白看了薩金一眼,“教主,看來您對邪龍還是有所誤解呀。邪龍的品質劃分一般有兩個標準,一是進階到終極狀態后的形象和能力,二條便是進階的速度。楚羽的蟲子就屬于超慢型,不易培養,但卻不代表進階后的能力弱。”
說到這里,安平笑白頗為嚴肅地說道:
“其實楚羽的蟲子嚴格意義上說,并不屬于邪龍。它是昆蟲系的。您熟知歷史,當然也知道昆蟲系是最后被納入為邪龍體系的。從血統上論,昆蟲一系跟邪龍始祖沒半毛錢關系。只是因為它們的能力特殊,極為強大,才被納入邪龍體系。”
“你到底想說什么?”薩金皺眉。
安平笑白凝重地說道:“教主,說句您不愛聽的。論戰力,昆蟲系要高于邪龍系一個檔次。四千年前蜘蛛之亂時,蟲族大興,我邪龍教也只是被化為低等種族。后來蟲族沒落,邪龍一族地位大幅提升,便把主動投靠我們的蟲族評級降了一等,納入了我邪龍系。”
薩金聞言,臉立刻黑了起來,但安平笑白卻冷冷地說道:
“我這話可是單獨說給您聽的,不存在貶低邪龍教的意思。咱們實事求是,論戰力,蟲族是穩壓邪龍一頭的,即便成長起來的高品蟲族也完全不輸于極品邪龍,那么,如果是極品蟲族呢?您即便九龍霸體煉成,也最多能跟極品蟲族打個平手。”
薩金不滿道:“可是蜘蛛之禍已經過去了,蟲族的輝煌也早就成為了歷史。就連無心城的那座最后的蜘蛛巢也被我滅了。它們根本掀不起什么大浪。”
安平笑白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嚴肅地道:
“可是教主大人,它們滅與不滅是另外的話題,品質上昆蟲系的確要高上一籌。而邪龍進化到極品已經是上限,楚羽的蟲子卻還有進化到極品的可能。教主,切不可大意呀,我們可要防患于未然才行。”
“那你說怎么辦?現在就把他宰了?”
“不!我的建議是,只要他的蟲子羽化出翅膀,您就立刻吸走他這只蟲子的能力,不要給它繼續進化的機會。”
薩金眉頭深皺,“可是剛羽化的蟲子有個屁用?吸收它的能力還不如再找一只極品邪龍。”
安平笑白沉默,半晌才道:“教主如果真這么想,那就在等它剛剛羽化成功的時候,給楚羽服敗血丹吧,讓他和葉冰蝶一樣,阻斷進化之路,這樣您才能高枕無憂。”
當薩金聽到葉冰蝶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禁心中一嘆:
“容我再想想,你也幫我盯仔細點,有極品邪龍最好。之前你也說過的,全部都是邪龍的話,血脈統一,不容易出問題。用這只蟲子也只是當初的無奈之選。”
“好吧,我會盡快尋找。”
安平笑白退了下去,但他的臉上卻蒙上了一層陰郁之色。
薩金在安平笑白離開之后,心情忽然變得極差。
他又待了一會,便緩步走回內殿,不巧剛好見到葉冰蝶款款走來。
她很恭敬地對薩金行了個禮,便繼續向前走去。
薩金知道她要去哪,要干什么。
那個方向正是安平笑白的居所。
這么多年了,葉冰蝶一直以為是自己練功出了岔子,才無法讓她的冰蝶進階。殊不知正是她所信任的安平笑白給她下的藥。
而安平笑白這個混蛋竟以為其治病為由把她給潛規則了。
安平笑白騙她,說只有他能治好她的病,葉冰蝶對此也堅信不疑,每次冰蝶有所提升也都誤認為是安平笑白的功勞。
這是多么諷刺的事情。
曾經葉冰蝶是個很漂亮,很單純、也很活潑的小姑娘,但現如今……卻被安平笑白給毀了。
他不允許她嫁人,只能長期當他的情人。
對此,薩金是很愧疚的。
但沒辦法,整個邪龍教就這么一個鑒龍師,極品邪龍也只有他能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