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焱正是姜家少家主,但他卻常年不著家,四處游歷。但無論他在哪里出現,基本都會有大事發生。
就比如四年前的魯南滅門慘案,三年前的越西火神教易主,兩年前的海鹽城的屠城事件,好像多多少少都跟他有關系。
而此姜焱如果真是彼姜焱的話,那么他如此大費周章地準備參加楚羽的婚禮,究竟要干什么?
讓人云里霧里,捉摸不透吧。
那就對了,這正是秦陌的算計。
單獨說邱沛兒是嬴氏一族的人可能會很難讓人相信,單獨說秦陌是姜家少主,也很容易讓人質疑。
但兩個都比較神秘的家族湊在一起,還可能大有聯姻之勢。
即便如此,也倒罷了。他們好像對楚羽也有圖謀。
那他們是針對楚氏家族,還是針對柳無心,還是可以與兩家交好?
無論哪一條中了,都是會成為震動一方的大事件。
而這個事件的背后更恐怖,
嬴氏出山,贏姜聯姻,他們又對三大劍圣之一的無心劍圣柳無心有動作,雖然每一條信息都存疑,但這合起來就是一盤大棋,當人不得不想一探究竟。
秦陌這么煞費苦心,便造這么一個不嚴謹卻很有吸引力的劇本,其實不是演給高晟的,而是演給他旁面那兩個劍奴的,特別是啞奴陸鴉。
高晟完全想不到這么深層次的問題。
但啞奴陸鴉絕對是個心思縝密,有見多識廣的高手。想騙他不太容易,但只要吸引他多留一段時間,達成目的就足夠了。
果然,啞奴又成了啞奴,一個字也不愿說了。他的好奇心驅使他沒有催促高晟馬上走。
高晟本就不想走,見陸鴉不催,自然是正中下懷。
秦陌爽朗地笑道:“高兄,你我一見如故。如果不是太著急趕路的話便不如一起吃點野味再走,我這有陳年花雕,還有狀元白,女兒紅,想要烈酒還有茅山月、古井貢,隨你挑,我今日舍命陪君子。”
高晟假意推辭,但架不住譚香兒的凝眸含笑,邱沛兒的不理不睬,梁靜姝滿眼都是表哥的那種嬌羞姿態,還有白千蕙時不時露出的些許傲慢和不屑,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高晟抓心撓肝,想在美女面前表現點什么,于是,他很快就幫忙一起收拾獵物去了。
這倒不是秦陌故意使喚人,他說幾位妹妹最喜歡他親手烤的野味。
人家主人家都親自動手了,你也不能就這么干坐著等著服侍不是?
高晟其實很聽他爹的話,盡管心早就飛出去了,但他還是恭敬地問詢一下陸鴉的意見。
陸鴉只說了一個字:留。
兩位劍仆也加入了剝皮、拔毛的勞動中來,他們本就是下人,干這個并不丟人。
高晟幫忙劈柴切菜,用白帝劍法干廚房的活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但沒辦法,美女愛看,高晟也正想好好表現表現。
而他們干活的過程中,一些微量的毒素已經漸漸滲入了高晟主仆的皮膚。
這毒很微量,不至被人察覺,但卻像埋進土里的種子,只要給它一定的陽光和水分,在適宜的條件下,便會生根發芽,快速繁殖。
不僅如此,邱沛兒配的幾種醬汁也有問題。
正常的毒藥她是一點也不敢放的,但制毒專家吳孟陽最新開發出的幾種類似無色無味天香露之類的東西,卻被邱沛兒用了不少。
要下藥就一起下藥,大家一起吃才不會惹人懷疑。
但區別是秦陌這邊都提前吃了解藥,而高晟他們沒有。
野外燒烤所帶來的快樂總是讓人欲罷不能。
因為這不單單是從美食上得到的快樂,還有回歸自然的一種放松感,重溫童年的趣味感,還有親自動手豐衣足食的參與感。
別說高晟,就連鐘流和陸鴉這兩個飽經世事的老家伙,看到這么多俊男靚女朝氣蓬勃的樣子,也不禁心情大好,不自覺地放松了警惕。
眾人一直玩到三更,幾位美女輪番上場,不是跳舞就是唱歌,就連秦陌也即興來了一首,卻是南疆苗寨的山歌,只不過他不是用方言唱的。
眾人大多都沒聽過,只覺得旋律簡單,朗朗上口,越聽越舒服。于是便詢問出處。
秦陌很神秘地一笑,只說那是跟南疆山溝溝里一個小村子的老漢學的。
鐘流和陸鴉吃的很少,喝的也很少,但畢竟還是吃到嘴里也喝到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