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秦陌說是沒事,但手上的傷著實不輕。
柳月漓也顧不了別的,馬上為秦陌包扎。
秦陌倒是不太在意,他本身自愈能力就非常強,一會抹點藥膏很快就能好。他用袖子擦了一下臉上的血,便拿起法盤,對柳無心說道:
“姑丈!”
“叫岳丈!”柳無心見他只是皮外傷,倒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敢忙開始糾正秦陌的稱呼。
“哦!好的,爹!”
“爹?”柳月漓看了看自己的小丈夫,心想這家伙怎么就叫得這么自然呢?
秦陌沒管她,繼續說道:
“是這樣。高沾已經瘋了,我今天早上收到消息,說是我師父葉冰蝶被打成重傷,現在想來必然是這高沾所為。晚上我又收到消息,說是好幾位長老也遭了毒手。
這已經不是小事了,必定震動整個邪王城,甚至薩金都會忍不住出手。您老也趕緊過來吧,我怕高沾鉆牛角尖。他兒子丟了,也不讓你女兒好過,對月漓和我下毒手。”
柳無心有點忍不住想笑,這壞小子完全是胡說八道。他要是會怕這個,也就不敢搞這么大事了。這分明是想讓自己過去保護月漓,甚至成為他殺高沾的幫兇。”
“小子!你是不是又要玩火,所以才讓我過去?”
柳無心面色陰沉了下來,他是不可能親自出手對付高沾的。
秦陌急道:“玩什么火呀!你以為光有高沾嗎?道塵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冒壞?我只是想讓您來壓住場,確保月漓無恙!”
柳無心深以為然,他只考慮了高沾,卻忘了真正的幕后主謀。
“那……好吧。你先穩著點。我先跟教主說一聲,最遲明天下午到。”
掛了法盤,秦陌皺眉思索,柳月漓狐疑地問道:
“你們倆后面在說什么?跟道塵又有什么關系?我怎么有些聽不懂?”
秦陌剛想說話,但耳朵卻微微一動,外面的有動靜,但也只是附近房頂的瓦片響,很輕微,秦陌也不確定是不是高沾。
他立即給柳月漓使了一個眼色,然后抓著她的小手,故作憂慮地說道:
“娘子,我真的好怕呀!剛才都把我嚇壞了。你們家到底都找惹了什么人,怎么連新婚之夜都有來尋仇的?”
柳月漓心中感覺好笑,但她還真不是個很會演戲的人,只聽她皺眉說道:
“夫君莫怕,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兒子出事卻要賴到咱們頭上,沒理也要攪三分,這分明就是要故意挑起事端,尋釁滋事,我甚至懷疑,他兒子是不是被他自己或者道塵藏起來的,故意把禍水引導我爹頭上。”
秦陌順著她的話說道:
“不至于吧,好歹也是個劍圣,還不至于如此。但你要說道塵倒是有可能。
你家這件事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我卻從別的渠道聽說,道塵曾經派手下抓了云海閣蕭家的獨子蕭凡,還搶了人家的龍雀刀,后來又假裝派人把蕭凡救出來,再連人帶刀送回去,就是為了讓蕭家欠他的人情。
之后目的達到了,蕭凡和龍雀刀再次失蹤,你說能是誰干的?可憐蕭家到現在還認為道塵是個好人呢。”
“我的天!道塵竟然這么陰損!好歹也是一派掌門,怎么能做出這么缺德的事?”柳月漓還真被秦陌的話給驚住了。
于是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起了悄悄話。
正在聽窗根的高沾卻眉頭緊鎖。他去而復返就是想聽聽他走之后對方會有什么反應。結果現在就連他也開始懷疑道塵。
畢竟他跟道塵這么多年幾乎沒怎么打過交道,而前些日子卻突然造訪,本就奇怪。現在想來,也確實有很多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