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營,甲字營房。
喊聲如雷,時不時還能聽到放屁聲和兩句夢話。
陳川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
這兩日他們這些被隔離的人就像他們有什么傳染病一樣,出營房活動的機會只有上廁所那會,好在這兩天飯管夠。
甲字房被隔離眾人的情緒就不好,在看到饅頭和米湯不限量后,被軟禁起來的情緒也被拋到腦后。
流人,活下去是第一位,要活下去首先就要吃飽,只有吃飽了才能有力氣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陽。
陳川這兩天觀察甲字房中的每個人,都沒發現有異常舉動。
除了變成白癡的郭炎跑到水井邊玩泥巴,被人發現拉回來揍了一頓外。
陳川坐在角落,開始進行假設。
現在有兩種可能,一、是奪舍的那妖獸很狡猾懂得偽裝。二、沒有奪舍的妖獸,種尸毒是另有原因。
明天就是跟宋缺約定的最后一天,到時那個奪舍的妖獸不行動怎么辦?
陳川正在想對策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現在陳川已經是練氣境的武夫,五感要比平常人強上不少,雖不能達到能辨別出對方實力的地步,但是多少人陳川還是能聽清楚的。
十個人!身上穿著鎧甲,應該是驍騎衛的山文甲。
他們這個時候來干什么?
嘭!
甲字房本就不結實的門板,吃不住外面的力量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濺起一陣灰塵。
“把所有人都抓起來!一個也不許放過!”元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元歌?他為何會在這里?宋缺呢?
陳川還在疑惑元歌為何會出現在這里時,一名驍騎衛已經一把抓住了陳川的衣服。
呲啦!
衣服撕破的聲音將陳川的思緒拉了回來,這時陳川才發現自己的破棉衣被撕爛,而那名撕破陳川棉衣的驍騎衛眼中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流人身子都很弱,外加長期和妖氣和煞氣接觸,身為八品開脈的驍騎衛怎么也不可能只撕爛了陳川的棉衣,而本人卻紋絲不動。
陳川也是有些詫異,自己明明比眼前這人低一個境界,這人居然拉不動我!難道這些精挑細選的驍騎衛水分這么大?
身穿的黑甲的驍騎衛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陳川的胳膊,這次很輕易的就將陳川脫下了床。
……
驍騎衛將十五名流人全部帶到了屋外空地。
這里是每天聽宋缺發布任務的地方。
在他們的營房外有還有手舉火把和機弩以及火槍的士兵。
見到這陣勢有的流人臉上表現出憤怒,有的則是疑惑,最多的還是害怕。
身穿黑色山文甲,腰后橫掛著兩把短刀的元歌上前,藐視的眼神掃過眾流人道,“一個都不許留,全部殺了!”
元歌的話就像炸彈一樣,瞬間讓他們這些流人躁動起來。
流人身上雖然有罪,但也只是屬于勞動改造,隨便處死流人也是要講個理由的。
元歌見流人開始躁動反抗,眉頭一皺用延誤的口氣說道,“動作麻利點,太子不想讓這事傳到二太子那里去。”
一名驍騎衛領命,手持機弩和火槍的士兵,便開始自行尋找目標。
“元大人!元大人!我要見我要見宋大人!我有話要和他說!”陳川對著已經轉過頭的元歌吼道。
元歌并沒有回頭,而是已經邁腿準備離開。
“元大人!我能找到是誰下了尸毒……”陳川這邊剛喊出口,負責看守流人的驍騎衛中突然傳來了騷動。
距離白癡郭炎最近的一名驍騎衛,突然全身開始抽搐,臉上出現黑色紋路,口中流出綠色液體,裸露在外的皮膚也逐漸變得燦白。
“尸變!尸變了!”一名流人喊到。